他對法術瞭解不多,以為前幾日來的術士只是旁聽沒施法,自然心裡覺得他們沒幹什麼事。
聽到這新來的少年術士表示真要施法了,他心裡也安定了些。
兩人動身往地牢深處行去,越往前走感覺空氣中異味越發濃重,捕頭倒是面不改色顯是習慣,荊子棘微微皺眉放慢呼吸,微運轉法力降低身體代謝,這才好受些。
一盞茶的時間走到了一牢房前,只見這房密不透風,牆壁上沒絲毫通風口,大門鐵製封閉著,門扉上半部是多根鐵條的樣式,可以透過鐵條間縫隙看到裡面的景象。
裡面關著幾個被銬著的諾德蠻子,他們有的人臉上還有先前反擊巡捕時被打的傷,他們正中氣十足的喊著話:
“大人,我知道錯了,繞了我們吧。”
“你們要問什麼我們都回答,能少罰錢少關幾天嗎?”
……
幾個巡捕正站在牢房前冷眼看著些西大陸來的蠻子,對他們半熟不熟的諸夏語求饒充耳不聞。
“頭,您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們紛紛轉過頭問候著,見有人站在上司身旁,愣了一秒紛紛行禮道:
“拜見術士大人。”
荊子棘微微點頭,也不說話。
“嗯,開始審訊吧,等問完話我們都出去,術士大人要施法。”
巡捕眼中平日威嚴的捕頭很是溫和說著,眾人答應一聲後敬畏的望了上級身旁的少年一眼,開啟了牢門,等兩名大人進去後才魚貫進入。
裡面銬著的諾德人見審訊開始,求饒聲更大了,還有人繼續問如果老實配合能減刑多久。
這些外國人都不怕皮肉之苦,他們很清楚,新漢官吏的職能和限制。
能做什麼都在官法裡寫著,沒寫的就是不能幹的,違反就有處罰。
譬如新漢的巡捕不可亂動用私刑,換言之他們沒有皮肉苦楚。
而他們打了小吏,按照新漢國法審訊完肯定是要賠償坐牢的,因此他們紛紛用自己的方式試圖減少損失。
眾人坐定,荊子棘見這些諾德蠻子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眸中法力靈光一閃,幾個叫的正歡的諾德蠻子叫聲頓時一停,表情微微呆愣。
荊子棘眼中的光耀一眾捕頭巡捕都親眼見證,他們紛紛敬畏的看了少年術士一眼,隨即掏出紙筆撲在牢中桌上,開口詢問這些犯事諾德人的一應資訊。
“姓名。”
“……”
“年紀。”
“……”
“幹什麼進來的。”
“……”
先前來的官府術士還要在諾德人身上每人拍一下,他們才會老實點。
這少年術士只是眼中光芒一閃,這些蠻子就全部就範,前後一比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