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術友真是信人,我先前在殿上聽新漢國君諸公所言,只以為要被交回狼蠻子手中,以夏族術士在大崇的尷尬處境,料想我和丹生二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閻某再次拜謝術友救命之恩。”
文丹生也連忙放下茶杯再次致謝。
荊子棘點頭笑著:
“無妨,兩位能脫狼蠻人操控也是幸事。只是不知二位在大崇境內是否還有親眷?若是有,那日後還要有些麻煩。”
兩人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對視一眼,閻靖之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回答:
“荊術友多慮,我和丹生都是孤兒,除了明鏡監的幾位夏人同僚,再無其他親朋。”
“……”
這並非他意料之中的答案,荊子棘聽了這話心中一樂,反笑道:
“這倒是奇了,狼蠻子一向對夏族術士苛刻,若二位有親眷在其手中,派二位來新漢辦事倒也可用家性命脅迫二位。”
“但二位孑然一身,狼蠻子竟然派二位來新漢,可真是有違常理。”
閻文二人聽了這話一驚,對視一眼,他們也不是笨人,立刻明白過來:
“這確實與大崇用人之法不符。”
“聽荊術友所言,此事卻有蹊蹺。”
派遣修了留有暗門法術的夏族術士……
諾德人……
荊子棘一道電光在腦海裡劃過,心中瞬間有些猜測,但並無證據,只能安撫說著:
“既然二位在大崇境內並無親朋,你們就暫且安心在此地住下吧。我能保下二位也是付出代價了的,二位切莫再有引起誤會的行止,不然我也救不得。”
閻文二人心中一凜,點頭稱是。
三人又聊了片刻,荊子棘命侍女引二人去休息,自己起身出了屋,沿刷著朱漆的牆壁走了片刻,轉身進了另一間靜室。
青州公卿荊雲寒正默默坐於其中。
身前一案,上布兩盞茶几碟點心,一隻香爐在牆角立著,靜室中麝香味淡淡。
“安排好了?”
“是,侄孫已安排妥當那二人。”
荊子棘一邊答著,一邊躬身行禮。
“坐吧。”
看著四十來歲,實際近五十的新漢公卿嘆息著說。
等荊子棘入座,這人望著剛回歸家族沒多久的侄孫,苦笑開口:
“我前幾日引著你見了其餘幾位大人,是想給你日後在新漢官場裡鋪路,卻沒想到你把他們都得罪了。”
“他們這下子日後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駁回你升遷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