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祖陽城,大崇大使館外。
這狼蠻人駐新漢的建築地處城中鬧市,路上夏族男女來來往往,時有蒸汽車帶著蒸汽機轟鳴聲飛馳而過,街道兩旁諸夏傳統樓閣林立,一副繁華景象。
現在已經入夏,此時又是正午,烈日頗為火辣,一氣喘吁吁身著短衣的夏族黑瘦青年正死命瞪著腳下的人力三輪車往前騎行。
這裡距離大崇大使館已經不遠了。
“呼呼呼……”
聽著這人劇烈的嘶吼聲,坐在車上身著呢制大衣的夏族微胖中年眼中閃過些微不忍之色,他開口說著:
“好了,我錢不少算你的,停下吧。”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三枚銀文遞給了車伕。
“謝……謝謝大爺!”
這穿著短衣賣體力吃飯的車伕停下了車下了地,彎著腰喘著粗氣接過乘客的車費千恩萬謝的說著。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狀似無意的說著:
“小兄弟你這體力不行啊,話說這車費怎麼這麼貴,還沒跑多遠呢。”
車伕好不容易緩過氣,抬起黝黑中透著稚嫩的面孔說著:
“哈?大爺,不都是這個價嗎?”
中年人被逗樂了,他氣笑道:
“我去過大崇,那裡的車費大概只有你們這的三成多點,按你這個跑的距離,放在大崇最多也就收一枚銀角。”
銀角是大崇的貨幣,銀文是新漢的貨幣,兩者用料等同,價格幾乎一致。
“啊?大爺,我沒去過大崇,我們這的車費就是這麼收的,按大爺你說的,那大崇的車伕同行豈不是要窮死。”
“也不見得吧,大崇那物價便宜些。”
中年人想了想,又問道:
“你還沒到目的地我就給了你全額車費,你且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好嘞,大爺您說!”
“你們這米價多少錢啊?”
“額……大概是一銀文二十斤左右。”
車伕思索了下回道。
“你看,大崇那米價一般是一銀角三十斤上下。”
中年人內心更得意了,繼續問著:
“那你們這麵粉價呢?”
“嗯,我前天剛買過麵粉,當時價格是一銀文十斤。”
“你看,你們這東西價格比大崇那貴了快一半啊!”
這中年人故作驚歎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