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指了指地上一條倒地不起的大黃狗,告訴江辰說,他們讓這條狗喝下了藥酒,結果這狗就當場毒發身亡。
如此看來,藥酒有毒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並不容任何狡辯。
吳青山馬上激動地否認道:“不對,一條狗而已,怎麼能如此武斷地汙衊我們呢?”
“說不定,這條狗原本就有病,只是恰好在喝下藥酒後死了而已,這不能證明什麼!”
其餘顧鈞等人也是異口同聲,反對縣衙如此蠻橫的處置,但他們無論怎麼反應,這件事似乎都已是板上釘釘,至少林遠舟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
不用說,向縣衙狀告這件事的人就是他了。
聽說最近林家發生了一些變動,之前和林遠舟鬥得不可開交的林立東似乎在這場內鬥中敗下陣來,這才讓林遠舟有了空閒來給江辰找麻煩。
“縣太爺,我們所釀造的都是滋補身體,療傷化瘀的藥酒,絕對是沒有毒的,還請您明察。”
江辰努力做出解釋,可今天縣太爺卻顯得很不好說話,他的眼神還時不時往林遠舟這邊撇過去,看來是他們之間互相串通好了,要演這場戲。
至於縣太爺的動機,其實也很好猜測,無非就是被林遠舟花高價收買了而已。
在瞭解到如此局勢後,江辰對身後的吳青山和顧鈞說道:“別攔了,既然縣衙要封了這裡,那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們怎麼能反抗呢?”
說著,他帶頭將這些擋路的人全部推開,表現出絕對配合的態度。
縣太爺捋著鬚子,滿意地點頭,說道:“嗯,這就對了。江辰,我知道你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只要乖乖配合那就不至於會有太嚴重的下場。”
“也無非就是封了這個院子,將這些毒酒統統銷燬而已。”
聽到縣太爺如此說,吳青山等人臉上各有慍色,要知道這些藥酒都是他們辛辛苦苦,日以繼夜釀製出來的。
現在說銷燬就銷燬,他們所付出的心血和汗水豈不是白費了嗎?
江辰心裡明白今天主動權不在自己一方,於是只能暫時隱忍下來,回頭總是會有辦法扭轉局面的。
誰知就在衙役們準備貼封條時,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眾人耳邊響起。
“住手,誰讓你們這樣做的,想找死是不是?”
林柔大步流星般走了過來,徑直站到了縣太爺身前。
“你...你是哪家的丫頭,膽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真是缺乏教養!”
“院子裡這些藥酒是我們家定下的,誰也不能碰,除非你們想被剁掉手指頭!”
林柔的話惹來一陣嘲笑,他們只當她就是個瘋言瘋語的小丫頭,誰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