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江辰伸著懶腰從房間裡走出,難得生活又趨於平靜,他反倒有些覺得不太習慣。
這人一旦清閒下來,就容易想很多不太會去想的那些人和事,他現在就很想念遠在王都金陽的吳玥,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過得怎樣。
前線戰事波雲詭譎,兇險萬分,她肯定非常擔心自己的安危。
想到這裡,江辰決定去給吳玥寫一封書信,一來報個平安好讓她安心,二來也好傾訴一些離別之苦,若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橫架阻礙,兩人本該早已成婚。
雖然江辰也不是一個習慣過太平日子的人,可一想到自己和吳玥兩人過上終日太平無事,濃情蜜意的小日子,那也不由得心馳神往,祈盼能夠早點實現這樣的美好生活。
就當江辰提筆寫完這封信,窗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聽這步音就知道是常達來了。
江辰將書信封好,交到一臉焦急的常達手中,說:“幫我寄去金陽城。”
“噢,是!”
常達收下書信,緊接著說道:“大人,我來是有事想說。”
“我看出來了,要不是大事你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忙慌的,坐下說吧。”
常達一屁股坐下沒多久,又猛地站起身,說:“大人,說起來這事真有點邪了門,跟咱們一道從南嶺山道撤回來的鎮邊軍兄弟,一共有兩千三百一十三人。”
“至於那些犧牲在南嶺山道的兄弟們,我也按照大人吩咐給他們登記造冊,日後向朝廷稟明實情,為兄弟們的家眷爭取更多撫卹金。”
“可是......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原本應該已經死在山道之戰的七個人,昨夜他們竟不知從何處回來了。”
江辰神色微微一變,扭臉看向常達細問道:“什麼叫回來了?說清楚點,這七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達連忙補充說:“大人,昨夜守城的護衛稟報,有七個人出示了鎮邊軍腰牌,讓他們開啟城門放心,進過比對他們就是死在南嶺山道中的其中七個人。”
“會有這種事,你有查過他們的底細嗎?說不準是有人想要借屍還魂,不可不防!”
“查過了,這七個人進城之後便不知去向,我已經派人全城搜捕,但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我想這件事詭譎離奇就想著應該儘快稟報大人。”
江辰沉吟片刻後,對常達說:“這事的確值得注意,尤其要小心有敵人混入城內,你加緊追捕一定要把這七個人找出來。”
“是,大人!”
常達正要離開,這時有下人進來稟報,剛才春風樓派人來說是給江大人送信,而這封信還是春風樓花魁水瑤姬的親筆。
“水瑤姬?她給大人寫了信?”
常達瞪大眼睛,這一刻不知道作何感想,他昨天還在納悶為什麼江辰明明有機會跟這位花魁美人共度良宵,卻在進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後便撒手離去。
整個北安城有哪個男人不想跟水瑤姬獨處,為此爭個頭破血流,不惜散盡家財的大有人在,那畢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美好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