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韓羽陽表態,蘇桐桐就站了出來,她得知了師父的行蹤後,希望能夠趕過去看看。
“我師父創立雪痕組織,是為了跟北境地方門閥勢力抗爭,他出現在那個什麼大人被殺的現場,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們就帶上我吧,而且我保證我們雪痕從來沒有跟朝廷為敵過,師父也一定不會殺那位大人的。”
江辰原本並不同意蘇桐桐隨行,他覺得帶上這丫頭派不上大用,萬一真遇上了危險,自己還得分心保護她的安全。
不過沈雪鶯卻覺得蘇桐桐身上可能會挖掘出一些線索,至少也能幫忙聯絡上雪痕組織,從而找到很可能目睹了整個襲擊過程的陸策。
最後江辰也就答應了下來,三個人準備行裝之後將馬上出發。
臨行前,江辰把韓羽陽喊到一邊,叮囑說:“老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有預感這次的事跟沈家有關,說不定會是一次打擊沈應龍的絕佳機會。”
“你的能力我毫不懷疑,只是我還需要擔心將士們的衣食補給,繼續駐紮在這無險可守的雪地平原地帶,危險就會一刻不停地縈繞在每個人頭頂。”
韓羽陽眺望遠方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山脈,大家都有預感,敵人將會從山麓與雪線交匯處如潮水般湧來。
雖然旗山鐵騎贏下了一些戰鬥,也將北燕人逼退回了遼城,但這些戰果都是在小股兵力的遭遇戰,以及預設埋伏的前提下所取得的勝利。
如果要徹底打敗北燕大軍,就必須要在正面交鋒中一鼓作氣擊潰對手,然而眼下光憑旗山這點人馬是無法辦到的,因此戰爭的總體局勢並沒有發生本質改變。
韓羽陽憂心忡忡,現在才最真切地體會到昔日老帥端木弘圖重任在肩,每日殫精竭慮背後的意義。
身為主帥的每一個決定,都將關係到成千上萬士兵的生死榮辱,韓羽陽從不缺乏殺敵衛國,戰死沙場的決心和意志,卻因為身係數万旗山兄弟們的安危而陷入踟躇。
“五日。”
“你說什麼?”
“給我五日時間,我必將開啟望川城的大門,親自出城迎接你和旗山的眾兄弟們入城!”
江辰的話聲聲入耳,韓羽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兩人一路經歷生死考驗,對彼此早已有著親如兄弟般的感情,江辰能夠體會韓羽陽的心情,後者也同樣擔心著江辰的安全。
“我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換做別人膽敢跟我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我一定用拳頭好好敲醒他的腦袋。”
韓羽陽目光炯炯地笑道:“可說這話的人是你,那我信。”
“你當然應該信,等著我。”
江辰轉身離去,不再多說什麼,他邁著堅定的步子,一路留下的足印彷彿也踩在了韓羽陽的心中。
“兄弟,我和旗山數萬兄弟們都會等著你的好訊息。”
三人三騎同時從營地中飛馳而出,趁著現在天氣尚好,他們需要儘快趕到截殺何應欽的行兇現場。
江辰問沈雪鶯:“這次夜刑司損失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