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計北的確沒有撒謊,江辰和韓羽陽在賭坊內找到了這兩本偽造的典籍。
韓羽陽翻看其中一些內容,憑著記憶尋找出好些明顯錯誤的地方,這也跟計北所說相一致。
“這個人城府極深,手段刁鑽,加上他的身份、立場都不明朗,日後必定是個隱患!”
韓羽陽此刻深切地感受到計北的威脅,這個人實在不應該放過。
而江辰所考慮的,卻是下一步行動,虞文石那邊相信這兩天就會有訊息,希望皇帝看到供詞後,可以暫時消減對旗山的打壓。
那麼之後,他們就該動身前往齊武山,不過北燕方面的態度非常關鍵,而他們兩個畢竟不是代表大乾朝廷,只能以旗山的身份去跟對方交涉,說實話到底能否成功根本無從判斷。
“這兩本偽造的典籍,成了當前破局的後手,光是這點我們還要感謝一下計北。剛才他也說了,並不想看到北燕得勢,那就姑且相信他這是真心話吧。”
“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來自於北燕,至於計北這個人,等了結這些棘手的麻煩後,再去追究也不遲。”
韓羽陽點了點頭,贊同江辰的看法。
就這樣過去一天,江辰和韓羽陽在虞文石府上焦急地等待著,皇帝到底怎樣看待旗山,接下去又會不會打消心中的懷疑,就看這次虞文石去覲見的結果了。
“江公子,我回來了。”
虞文石腳步匆匆地邁進內院,看他滿頭汗水的模樣,看來真是沒少賣力。
江辰馬上問道:“皇帝說了什麼?”
“陛下看了兩份供詞之後面無表情,只說知道了。”
韓羽陽皺緊眉頭,“知道了?然後呢,沒有其他的?”
虞文石尷尬著點了頭,“陛下就說了這句話,然後就打發我出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皇帝還是不肯相信旗山沒有反意?
還是說,他懷疑這些供詞不過是為造出來的,果然沒有人證還是不行嗎?
韓羽陽大失所望,但江辰卻不這麼認為。
“皇帝並沒有給出答覆,到底是否願意相信我們,得看他如何應對北燕提出的和談條件,旗山如果仍然是一支他可以仰仗的力量,那麼他在和談面前就多添幾分底氣。”
這時虞文石說道:“連著幾天相國大人李源同六部尚書商議和談之事,遲遲都沒有一個定論,因朝中分成主戰和主和兩派,各自論調都很強硬,這讓陛下也在猶疑不決。”
“不過我聽聞,或許是要商議出一個折中方案,既能滿足北燕人的胃口,又不至於讓大乾顏面盡失。”
江辰搖搖頭,覺得那就是掩耳盜鈴的自我安慰而已,朝廷中難道真的一點能人都沒有?
等到下午,從宮中又傳來了最新訊息,大乾皇帝希望率先解決齊武山的困局,之前他便有意讓旗山的人出面,去跟北燕人交涉。
《沽馬集》和《炎武騎陣》對旗山來說至關重要,但從朝廷的利益而言,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皇帝徹底下定決心,將這燙手山芋直接丟給旗山,被圍困的人是旗山的,北燕要求的那兩件東西也是旗山的,朝廷這是要作壁上觀,先看旗山的行動再做出下一步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