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優勝劣汰的社會,安宰臣應該比她更清楚不過,終於一拍兩散了,因為不具利用價值,終於曲終人散了,葵走出醫院大門,點燃一支菸,狠狠抽了起來,眼淚早就擦乾了,妝也重新補過,她站在路上,回頭率一百,精緻得像一件瓷器。
還記得第一次和安宰臣分手,一點技巧都沒有的她,卻已經能猜出,只要能讓他開心,無論坐在他對面是哪個女人都無所謂。
而今,她都快叫自己演員了。
煙很快吸完,有個路過的乞丐問伸手問她要錢,她看看他年紀輕輕竟然好意思乞討,理都不理。她繞過他,走到街邊伸手攔車,然後離開。
她回到酒吧,連波西已經不在了,她問調酒師,他去哪了。
調酒師說,就在剛才有個姑娘把他接走了。
她問,那姑娘長什麼樣。
調酒師說,高高瘦瘦的,短髮,像個學生。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男孩子。
向日葵笑笑,覺得自己趕過來真是多餘。
“這姑娘怎麼回事,還是一心要辭職,辭職信都交到我手上了,還問我肯不肯教她。”秋葉原關上辦公室房門問向日葵。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心不在這兒了,也不可能留得住人。”
“她會不會是外面找到什麼更好的方向了?”
“管她呢。她和我們有合約在,如果辭職,就要賠償違約金,還有兩年內不能使用類似風格畫畫,對她有什麼好處?”
“是啊,文化產權方面限制的很緊,所以真搞不懂,她幹嘛鐵了心要辭職,當年是費多大勁才進來的啊,這姑娘,倔死了。”秋葉原嘆息道。
“你先別忙著說她。我這裡也有一封辭職信。”
“又一封?誰的?”
“你心上人的。”
“哪個心上人啊……”秋葉原一時沒轉過腦子,但想了想立刻明白了,“蘇雯啊,怎麼她也……突然有兩個員工辭職,安宰臣又不來上班了,會不會軍心大亂,工作室就此要解散了呢?”
“怕什麼,我不是在嘛,工資少不了你的。”葵笑了笑,根本無所謂。
“她倆這都是為什麼呀?”
葵才沒興趣知道,“我只關心少發兩個人的工資,解除我點壓力,挺不錯。”
“那安宰臣他到底是……”
“我們正式分手了,以後我的工作室和這個人沒關係。”
“哇噻,這,這……你不會是和連波西又……”
向日葵皺皺眉,“更沒關係好嘛?”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你對我沒信心?”
“怎麼會,天大的信心!”秋葉原連忙改了試探的口風。他這種男人,只要夠冷夠兇又夠實力就能對付過去,“那我去和壽小年談啦?”
“嗯,該按章程辦的,一點也不用客氣,你招進來的人,你自己收場吧,這次最好是給我一個完美交待。”
“行,行,我不會徇私的。”秋葉原很尷尬。
“下班前,我不希望再看到這個人。”葵冷冷說道。
“行……”秋葉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