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外面便吵吵嚷嚷的,安玲玉皺了皺眉頭,起身走了出去。管家正在勸說著憤怒的安思晴,安玲玉勾唇笑了笑,她終於坐不住了。
安玲玉揚唇道:“安小姐,您這是做什麼?不下拜帖就這樣突然來,這讓紅淚有點詫異啊,生怕怠慢了您。”
安思晴看著她居住的二層小院子,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她惡狠狠的道:“給我砸!狠狠地砸!這個女人勾引我們家少帥,讓他夜夜不歸宿,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其餘的僕人卻是不敢動了,聽到這個妖豔漂亮的女人自稱紅淚,哪裡還不懂?這就是少帥前段時間一鄭千金得到的外室,紅淚小姐了。
見安思晴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安玲玉便挑了挑眉,踩著高跟鞋不慌不忙的走到安思晴對面,淡然一笑道:“安思晴小姐,這是少帥給我置辦的宅子,你這樣帶著兇器和惡僕來,我是可以讓警察來帶走您的。您是想讓大家看看程家少帥的太太是個只會罵街的潑婦嗎?”
安思晴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這個女人妖言惑眾,哄的黎風對你言聽計從,我撕爛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嘴!”
說著,她便要撲過去打安玲玉,卻被站在一邊的蘇玉狠狠推開,安思晴穿著高跟鞋,一時間沒有站穩,跌倒在了門口。
“好啊,這就是你的好僕人,竟然敢打我!你可真夠能耐的。我告訴你,你再能耐也掩蓋不了你是一個舞女的事實,你永遠也當不了程家的太太!”
安玲玉居高臨下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譏笑道:“那又如何?我是舞女又如何?少帥只喜歡我,不喜歡你這個潑婦一樣的女人,難不成你還要押著他到你的房間裡去嗎?安小姐,別鬧了,太蠢了。您還是儘早離婚吧,不然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在她進來的時候安玲玉就知道有人已經向永文通風報信,估算著時間,這會兒也快到這裡了。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安玲玉計上心頭,微微的避開了護在她身前的蘇玉。她故意挑釁著安思晴,眼裡滿滿都是嘲諷。
“您說是嗎?安小姐。離婚吧,對你,對少帥,都好,何必苦苦掙扎呢!”
安思晴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從地上爬起來就撲了過去,“你放肆!你才是潑婦,我打死你!”
安思晴的動作太快,蘇玉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安思晴的巴掌已然了落在了安玲玉的臉上。
“啪!”
猛地推開安思晴,蘇玉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小姐!你怎麼樣!”
安思晴愣住了,她沒想到安玲玉竟然沒有躲開,硬生生的捱了這一巴掌,白皙細嫩的臉上很快就腫了起來,五根手指的印子清晰可見。
她突然有些不安,這個女人太精明瞭,根本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住的。果然,正在安思晴怔怔的看著自己手掌心時,一道憤怒而又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程黎風一身在軍隊裡穿的軍裝,臉上沉的看不出神色,褲腿上還帶著泥巴,星星點點的一點也不像他平日裡乾乾淨淨的模樣,可見他是有多著急。
後面還跟著在門口等著的小桃兒,怪不得方才沒有看到,原來是去門口等程黎風了。
“你們在做什麼?安思晴,誰讓你到這兒來了?不是讓你看好她,怎麼還帶著人一起來這兒鬧?!永文,你自己收拾!”
冷冷的看了一眼安思晴,程黎風只是呵斥著僕人,但也讓安思晴臉上足夠無光。永文急忙帶著那闖了禍的人下去,又暗自懊惱再早來一點就好了。
蘇玉見程黎風勃然大怒,抓著和安思晴一同來的僕人不放,還讓永文帶走那人,霎時歡喜的不得了,又替自家小姐委屈,便直直的跪在了程黎風面前,砰砰砰的磕著頭。
“求少帥替小姐做主啊!”
程黎風見狀快速的走了兩步,捧著安玲玉的臉看了一眼:“怎麼了這是?我看看。”
巴掌大的小臉,半邊愣是高高的腫著,上面青青紫紫的,可見安思晴真的是下狠手了。心中暗惱安玲玉不知道躲,轉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便冷著一張臉對著安思晴道:
“你以後若是沒什麼事,就別在來擷芳園了。小桃,還不送客?”
安思晴簡直氣炸了,徹斯底裡的大聲吼著。
“黎風!我根本就沒碰她,有這個粗魯的下人在,我怎麼能碰的到她?她在騙你!黎風,她是個大騙子!”
蘇玉很有眼色的拿來了冰涼的藥膏,程黎風輕輕的替安玲玉揉著,聽安思晴這樣說,只是頭也不抬的冷漠道:“你聽不到我說話?”
蘇玉低頭勾唇得意的笑了笑,抬頭後卻是柔和的對著安思晴說:“程太太,您請。少帥已經發話了,您再糾纏也沒有用的,只會讓他嫌棄您。”
眼中的得意是怎麼遮也遮擋不住的,安思晴甩手就要繼續扇:“放肆!我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下人說的了的!怪不得主子這麼沒規矩,下人也一樣沒規矩!”
卻是被永文死死抓住手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思晴:“安小姐,您再說下去,就別管小的無情了。紅淚小姐還在病中,您這樣大吵大鬧有失風度吧。”
幽怨的看了一眼程黎風,安思晴嬌媚的大眼睛中全是淚水,她死死的忍不住了,堅決不讓這些人看她的笑話!恨恨的轉身離去,永文也下去了。
“疼嗎?”程黎風淡淡的問了一句,兩人貼的很近,安玲玉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草清香味道,一時間不禁有點臉紅:“有,有點。”
聽到她這麼說,程黎風挑了挑眉,眸光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憐惜道:“不知道躲得?拿脂粉遮一下,走吧,晚上有個慶功宴,你快些,別磨蹭,宴會很重要。”
藥膏塗好,程黎風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帶她去,明明是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但卻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幫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