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劉玢桐和喬瀾拎著花燈往這邊看,氣的彷彿眼睛在冒火。
她們倆原先是不認識的,喬瀾朋友不多,但善於溜鬚拍馬,在一次別人家姑娘的及笄禮上兩人見過面,一來二去的劉玢桐很享受喬瀾的奉承,也就表面關係好起來了。
“蘇韻瑤那個死丫頭,這好好的花燈會都被她給攪和了。”劉玢桐氣憤的把手中的花燈扔在了地上。
“誰說不是呢。”喬瀾也很不喜歡蘇韻瑤“看看她旁邊的公子,左一個右一個的,小小年紀可真不檢點!”
聽她這麼說,劉玢桐仔細看了看蘇韻瑤的一左一右。
那是誰?那是定國公白家的公子啊!那是未來的國公爺啊!
別的不說,就衝這個身份,足夠一群姑娘前仆後繼的往他們哥倆兒身上使勁了!
雖然說劉玢桐很喜歡盛常煜,但那畢竟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她可有些看不上盛常煜了,尤其是蘇淺瑤死後他就一蹶不振起來,瘦的像只螳螂草蟲,怎麼看也沒有以前順眼了。
再看身份,雖然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都是公爵,但白楚恆和白楚恂兩兄弟那是天子門生太子殿下的伴讀,小小年紀在戰場上就有不俗的成績,在帝京這個不大不小的地界兒,他們可謂是一群餓狼眼裡盯著的獵物,多少個人家搶破了腦袋想把女兒嫁到白家,又有多少個姑娘想和白家兩兄弟成親,估計掰著手指頭數都數不出來。
在看見白楚恆時,劉玢桐瞬間就把盛常煜拋在腦後了,他一個未成親就成了鰥夫的人,說不準就是命數不好,克妻,蘇淺瑤還沒等進門呢就死於非命,他盛常煜哪裡比得上炙手可熱的白楚恆?
想到這兒,她撫了撫頭上的釵環,連問了喬瀾三遍她好看嗎。
“好看好看,玢桐姐姐就算不打扮都能勝過那蘇韻瑤,你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那還用你說?”劉玢桐美滋滋的笑了笑“那次白家小公爺將蘇韻瑤從湖裡救出來的賬我還沒同她算呢,她五姐姐勾搭完盛小公爺,她又來惦記我白小公爺了,不要臉的東西,今兒我非給她的真面目翻出來不可!”
說完,她大步走到蘇韻瑤的面前,裝作不故意的一撞,蘇韻瑤手裡的花燈就掉在了地上。
聽見聲音,蘇墨瑤回頭見是劉玢桐做的好事,一下子發起火來。
“你是不長眼嗎?我妹妹好端端站在這兒,你為何故意往她這兒撞?會不會走路啊?”
“哎呦,您是做官的嗎?好大的官威啊!”劉玢桐故作委屈的摸了摸臉頰,接著又天真的看著蘇韻瑤笑了笑“韻瑤妹妹我不是有意的,你會原諒我的是嗎?”
這種情況下,哪個能說不是?好好的過節誰不能給誰一個臺階下?那不然就有些太不懂事了。
可她錯就錯在把蘇韻瑤當成了一般人,殊不知蘇韻瑤可以教訓她一次,就能教訓她第二次。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家裡的兄姐妹妹都知我脾氣不好,我為何要去扮好人原諒你呢?”蘇韻瑤低身撿起了花燈“這東西被碰髒了,可惜這花樣了,拿去扔了吧。”
蘇應寬一直站在她的身邊,聽見妹妹這麼吩咐連忙答應著。
這兄妹倆配合的默契,氣的劉玢桐臉色不是太好。
蘇韻瑤打算離開這兒,沒意義的人也沒必要做沒意義的糾纏,可偏偏劉玢桐不讓她走,站在她旁邊扯住了她的袖子。
“韻瑤妹妹,我這麼多次同你道歉,你為何就咬死我不放呢?咱們各退一步,姑娘家別那麼小心眼,成嗎?”
“我何時咬死你不放了?現在明明是你在這兒扯著我的袖子,給我鬆開!”
但明顯,劉玢桐是不會鬆開的。
蘇韻瑤並沒有多麼用力的甩了一下,可劉玢桐卻借勢跌倒在地上。
“白小公爺,你看…”劉玢桐跌坐在白楚恆的腳邊,可白楚恆卻並未看她,沒有扶她的意思,也不理會她叫自己,這讓劉玢桐十分下不來臺。
喬瀾看準時機衝了過來將她扶起“蘇韻瑤你做什麼!你怎麼這麼愛欺負人!沒教養!”
“呦,我當是誰呢。”蘇墨瑤說“原來是喬瀾你啊!離了咱們蘇家的官學,怎麼,上長公主府巴結去了?”
“什麼巴結不巴結的?玢桐姑娘比你們強多了,你們就會欺負人,原先在官學你們就欺負擠兌我,現在又欺負別人,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等玢桐姑娘告訴了長公主有你們好看!”
喬瀾一口氣說完這些,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蘇韻瑤。
劉玢桐抓著她的手臂,想哭又沒掉淚“別說了,韻瑤姑娘沒欺負過我,是我不對礙了她的眼。”
“你本是長公主的小姑子,原本可以安安分分的生活下去,可你偏偏一天到晚的整事兒,有意思嗎?”蘇韻瑤覺得無聊,從上到下的看了她一眼“你若是覺得哪個公爵府侯爵府的公子會喜歡你這樣沒腦子的,那你大可用你的法子去裝可憐博同情,我只怕你是這輩子都不會嫁的如意!”
“你!”劉玢桐四處看了一眼“我聽不懂,你這是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