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郎是喜鵲叫的名字,他的原名叫常卓興,是喜鵲幾年前在外頭認識的。
那時候兩人還沒有生出情愫,只是往日曹千憐吩咐喜鵲在外頭辦事,兩人偶遇過幾次,後來常卓興就經常帶一些小玩意兒給喜鵲,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有了感情,還互定了終生。
喜鵲迷常卓興可以說是迷的不行,聽見曹千憐說常卓興現在在她的手上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明白,只有配合曹千憐把那些事忍下來,她的興郎就會安全。
原先曹千憐並不知喜鵲和常卓興的事,後來知道了她並不同意,她覺得身邊的人應該嫁的有價值,嫁給一個能對她有利的人。
當然,常卓興顯然不是。
她嫁給常卓興,對她來說一點益處也沒有,常卓興手下無人脈身上沒官職,能幫上自己什麼?
所以她極力反對。
但後來,常卓興這個人成了曹千憐的救命稻草,因為她知道自己侍女對常卓興的感情,為了讓他安安全全的,喜鵲會接受所有的事情。
夜裡,喜鵲蒙著頭落淚,怕驚擾了人所以緊咬著嘴唇不敢吭聲,因為後頭有傷她只能伏在床上,沒動一下對她來說都是鑽心的疼。
蘇惠瑤還是有些不放心,到了曹千憐的房間“娘,萬一喜鵲那個東西偷偷的和爹爹說了,然後到咱們這兒表忠心可怎麼是好啊?”
“你怕這個?”
“自然是怕的。”蘇惠瑤說。
曹千憐的眼神看向昏暗的燭火,那燭火一跳一躍的,彷彿在逃避著她的眼神。
額頭上纏著的棉布,讓她看起來格外悽慘。
“喜鵲知道,主君對我稍微起點疑心她的興郎就保不住了,跟了我這麼多年她也算了解我,咱們不必怕,韻瑤那個死丫頭還信誓旦旦的同他說什麼只要詢問了喜鵲就會有結果,站在可真是好笑呢,你爹爹已經開始不那麼信任她了,咱們翻身的日子指日可待。”
蘇韻瑤也很快知道了餘鴻苑的事,有些想不通。
按理說,棍棒之下沒有人會不交代,並且喜鵲清楚曹千憐不是一個可託付的主子,她隨時都會遭曹千憐的毒手。
璃笙端著一盞溫茶給她“姑娘喝了好歇歇吧,您今兒又受驚嚇又落水的,回來還得對付映霞居那起子人,身子受不住的。”
蘇韻瑤擺擺手“沒關係的,要是這點都扛不住,我還怎麼為我五姐姐鳴冤了。”
晚上睡覺時,她又想起了白楚恆。
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吧?
結合十姐姐說的那番話,蘇韻瑤這腦子裡亂糟糟的,從剛開始在長公主府見面,他救了自己,到國藤寺他差點被自己連累還護著她,這次又是急慌慌的隻身一人來稻莊救她。
其實她隱約能感覺到一些,不過她不願意承認。
第二天蘇耀帶了謝禮,到定國公府登門道謝。
莊嬤嬤得知了白楚恆在稻莊救了一個姑娘的事,這會兒正好奇是哪家的姑娘,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的事可不少!
蘇耀的親自來訪,她可比誰都開心。
蘇家是個乾淨的清流門戶,不是那種在戰場上拼出來的,家裡的姑娘一定是禮儀有加,大方可人的。
“恆哥兒!”莊嬤嬤邁著大步子到了白楚恆的房間“快些出去看看,蘇家來人了!”
“用不著我出去,父親不是在外頭嗎?”白楚恆問。
莊嬤嬤剜了他一眼“那能一樣?你是你公爺是公爺,人家做長輩的來一趟你好意思不出去迎迎?快些著吧,聽說他蘇家的姑娘好幾位,個個都不錯,還杵在這兒做什麼?要我老婆子替你穿衣不成!”
一提起誰家的姑娘,這莊嬤嬤的嘴就像是開啟的話匣子,根本關不住。
白楚恆有些無奈的拿枕頭堵了耳朵“哎呀我這身上還有傷呢,再說我救他閨女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不能挑我的理。”
“不能挑也不成,趕緊給我起來!你那身上算是什麼傷,養個十天半月就好了,可別再這兒跟我裝,快起來!”
白楚恂剛想到白楚恆的房間看看他,走到門口聽見了這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周嬤嬤回頭看見了他,又開始了一波進攻“恂哥兒你也過去。”
“啊?”白楚恂指著自己“我又沒救他家的姑娘,我去…做什麼啊?”
“自然是掙個好印象!別看那蘇大人只是個五品官,但他的四女兒嫁到了昌郡王府,五女兒得淑陽郡主的喜歡,那一定不差,你過去走一趟,別在這兒杵著了!”
兩兄弟相視一眼,都有頗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