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用?”蘇耀問。
曹千憐苦笑一下“反正結果就是十一姑娘方才說的那些話,心中明擺著的栽贓陷害大郎視而不見冤枉好人,盤問不盤問又有何用?十一姑娘半點證據也沒拿出來就想帶走我左右之人,大郎,憐兒只問你,你忘了曾經說過的不讓我受委屈嗎?”
“有沒有證據盤問了喜鵲就真相大白了,難道要打你和惠兒的板子你們才交代?”
“既然…”曹千憐抹了一把眼淚“既然大郎不信,那憐兒…憐兒只能一死來以證清白了…”
說完,還不等蘇耀去說什麼,曹千憐拽住桌角就往上撞,連磕了四五下才被蘇應宵和蘇惠瑤硬扯開,血順著額角就流了下來,看起來別提多悽慘了。
“娘你這是做什麼啊!”蘇應宵吼道“這個家裡都容不下你,自然也容不下我,我帶你走,咱們出去要飯都比在這兒強!”
“要飯?你要哪門子飯?”曹千憐緊緊的扯著蘇應宵的衣袖,讓他趕快把話圓回去,這要是蘇耀一口應下了讓他們娘倆出去要飯,那可就糟了。
“是娘拖累了你!是娘不好!”曹千憐餘光瞧見自己額角有血淌過,索性大喊一聲“就讓娘隨了他們的願一死給他們解氣吧!宵兒你玩好好的,惠兒你也是,以後一定要小心,別讓人害了去,什麼事活著最大!還有宸兒…唉,小小年紀被坑騙成連親孃都不信了,你們一定要勸勸他…”
蘇應宵和蘇惠瑤一起喊著娘,曹千憐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娘!”蘇惠瑤扶著曹千憐搖晃著“你們就這麼想除掉我娘嗎!隨隨便便編了一些瞎話來汙衊我娘,好狠的心!”
蘇韻瑤早就知道她們會來這一套。
“聽聽,七姐姐這話多耳熟,五姐姐死的時候你也口口聲聲喊著汙衊,還做賊心虛的殺了杜鵑,站在你是不是準備抽空就弄死喜鵲啊?”
蘇韻瑤的一席話點醒了蘇耀。
“把喜鵲給我帶來,帶到這兒來!”蘇耀狠拍著桌子“找大夫給二娘子包紮一下。”
看這情形,蘇惠瑤若是再不想些主意怕是不成了。
往常母親只要賣個慘撞個頭什麼的,爹爹就會心軟了,可今天這是?
她轉頭怒瞪著蘇韻瑤,而蘇韻瑤只是淡淡的衝著她微笑,一點也沒有攻擊性,像只溫順的小白兔。
也正在此時,轉機出來了。
林滿居的小廝過來報,說是孟氏落胎了。
“落胎?”蘇耀覺得頭都大了“好好的怎麼會落胎呢!”
那小廝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蘇應宵,沒敢說話。
蘇耀明白,這又是他那個好事不做淨會惹禍的大兒子乾的好事。
“去林滿居!”
孟若芊這會兒正虛弱的躺在床上,一頭的冷汗,身邊的侍女替她擦拭著,可就像怎麼都擦不乾淨一樣。
孩子沒了,她雖然傷心,但卻也有一種慶幸的感覺。
“若兒,寫封家書悄悄送去我孃家,把這兒的事都告訴母親,讓她過來一趟。”
說這話時,孟若芊已經做了決定。
瀟春樓的娼妓有孕了,就在常熙齋熱熱鬧鬧的時候,那老鴇帶著那娼妓到了蘇家的門,指名道姓的說要見蘇應宵,偏偏他去了常熙齋。
大夫人病倒了,常熙齋亂成一團,孟若芊怎麼說也是大少夫人,尤其事關她的丈夫,就走了這麼一趟。
這不去不知道,老鴇開口就要五百兩,不然就把這事捅出去,朝廷命官文官清流家的長子不僅喝酒狹妓,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要是真捅出去,這事不亞於家裡未出閣的姑娘做出荒唐事。
孟若芊當即就覺得腦袋一懵,差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