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我是表哥的親人,她一個勞民的種怎麼能同我比?”林月慈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到底是有點不自信。
“您的心情奴婢理解,可得有個好法子不是?”
“你有主意?”林月慈問。
“奴婢不比姑娘聰明,哪裡有什麼主意呢?奴婢只知道要護著姑娘,不讓姑娘捱了那妖婦的欺負。”
“說說你怎麼想的。”林月慈就喜歡聽這種別人臣服於她的話。
那侍女伺候她的時日不算短了,幾乎是把她的性格摸的個一清二楚,知道說什麼話會讓她生氣,說什麼話會讓她信任。
“那巧翠這般猖狂無非是仗著背後有咱們殿下,那姑娘您找一個比衡王殿下還厲害的不就成了?讓咱們殿下沒法兒再護著她。”
林月慈聽進了心裡,但還是覺得不太好。
“表哥知道了會生我氣吧?”
“姑娘!您這是為殿下好,不然殿下讓巧翠哄的分不清了東南西北,以後還能有什麼好前程了?眼下正是同禹王爭儲的關鍵時候,依奴婢看,那巧翠就是禹王那夥人派來攪亂殿下的。”
最好一句和林月慈心裡的猜想不謀而合。
“那...可是我還是不敢,這樣表哥會生氣的。”
“姑娘,您想一想,以後殿下若是敗給了禹王,巧翠還能跟著他嗎?到時候巧翠一腳把殿下踹了,心裡難過和生氣的不還是殿下嗎?趁他們的感情還沒到天長地久時,趕快出手,長痛不如短痛。”
“對,你說的對,我這樣雖然對不住表哥,但我是為咱們整個林家的前程著想的,就這麼辦!可是我應該找誰啊?”
“姑娘忘了,過幾日宮裡頭娘娘不是請您進去說話兒嗎?那時候皇上也在,您明白了嗎?”
“明白!”聽到這兒林月慈有些興奮起來“這件事一舉兩得,一是除去了巧翠,二是讓皇上知道禹王在派人擾亂表哥,這是沒安好心,就這麼定了!”
當天晚上,白楚恆就收到了事情已成的紙條,他倒是有些不奇怪。
林月慈,林家如今唯一的姑娘,從小油皮沒破過半點,千恩萬愛的被養大,人人都護著她,這種人想事十分簡單,不會深思熟慮。
而且小女生的嫉妒心十分強,從她十分厭煩蘇韻瑤就能看得出來,而那同蘇韻瑤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的巧翠,自然是一頭撞在了林月慈的嫉妒上,她收拾不了蘇韻瑤,就只能拿巧翠撒氣了。
秦曼槐身子好了以後,剛出自己院門,就看著整個家猶如煥然一新一般,處處是紅的紫的,美是美了,但是看著眼花繚亂的。
“這幾個孩子。”秦曼槐嘴上雖然不悅,但從她的笑容不難看出,她很開心。
秋媽媽上前道“幾位姑娘真是有心了。”
“你一會兒吩咐庫房,別委屈了幾位姑娘,她們要是花了自己的零用就補齊。”
“是,大夫人。”
蘇婉瑤、蘇錦瑤、還有蘇應宸,兩個在軟塌上吃著炒香的瓜子,一個在一旁看書,不遠處的小几上燒著茶水,還有一小盞的香,盞中盈盈生壁,似有煙霞嫋嫋,茶香沁人心脾,順著茶盅的空子一絲一絲的茶香往出冒。
翻開一頁書,蘇應宸按了按太陽穴,這會兒他覺得有些勞累。
看書看的久了,難免頭暈腦脹一些。
“八哥哥過來坐。”蘇錦瑤將位置移開了一些給他“過來嚐嚐這瓜子,炒的玫瑰香的,一會兒還有茶吃呢。”
蘇應宸也不客氣,接過了那把瓜子。
還沒等吃進嘴他就能聞見濃濃的玫瑰香,瓜子皮呈暗色,估計是被炒的緣故,裡頭的瓜子仁特別好吃,越嚼越香。
“八哥哥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蘇婉瑤問。
心情不好是自然的,蘇應宸打小就把秦曼槐當成他的親生母親,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卻下了毒給秦曼槐,他夾在中間明知道是蘇應宵的不對,卻什麼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