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用那個語氣和我說話,真是讓人噁心!”蘇耀指著她“我今天就讓所有人看看,在這個家裡,聽你曹氏的話是什麼下場!”
話音剛落,粗使婆子將長凳放在地上,秋力提著蓮瑛將她捆在了長凳上,幾板子下去,蓮瑛就沒了聲音。
“這次是她,下次就是你了!”蘇耀說完這句,便帶著秋力等人轉頭回去了。
院子門前只剩下了曹千憐、小蝶還有喜鵲。
“給我滾進來!”曹千憐扭臉回了屋子,氣的一把將箱蓋上的花瓶揮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聲音,走的很遠了的蘇耀還依稀能聽見。
“他是怎麼知道蓮瑛和我們的關係的?是不是你這個賤婢說的!”兩巴掌上去,直接打的喜鵲嘴角滲出了血。
“沒…娘子您不要懷疑奴婢,奴婢怎可能做那些對不起您的事?”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難道你想讓常卓興因你而死嗎!”
“不不不!”喜鵲哭著搖頭“請娘子開恩,不要殺興郎,真的不是奴婢告訴的主君,是主君碰巧瞧見了奴婢與蓮瑛說話,這才生了氣,帶著蓮瑛來了這兒。”
“又是碰巧,怎麼那麼多碰巧?你別同我說這是老天爺要絕我!”曹千憐氣的腦袋都糊塗了,又拿喜鵲撒起氣來,一腳就將她踹倒在地。
蘇韻瑤在得知蓮瑛已經被打的暈了過去,並且被秦曼槐賣給了人牙子後,也算是放了心。
“姑娘怎麼會覺得那蓮瑛有問題?”頌音不解的問。
蘇韻瑤笑著回答“自然不是靠猜想和直覺,而是蓮瑛自己露出了馬腳,我有幾次去父親那兒,都注意到她端了茶進來卻不著急退下,彷彿想多聽一些有用的,還有一次我出門時正碰見她在門外,應該是在偷聽我和父親交談,這種事要說沒鬼我可不信。”
“咱們姑娘可是個聰明人!”璃笙笑著說“主君說的有道理,若咱們姑娘是個男兒身,定是要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為的。”
廚房做了香甜酥軟的點心,趙媽媽端著點心進來給蘇韻瑤,悄聲道“姑娘,六少夫人身邊的人來了。”
“快請進來!”
沒一會兒,兩個扮成侍女的姑娘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見著蘇韻瑤先是行了個禮。
“別客氣了,六嫂嫂讓你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們家姑娘一直在派人追查沒被抓住的蛇頭的下落,近日瞧見有人在蘇府外頭徘徊,之前喧慶路的那個茶水鋪子已經不開張了,還有喜鵲的那個相好,他被轉移走了,現在被送到了帝京內一處特別偏僻的宅子,看守他的人只剩下了一個。”
只剩下了一個…
蘇韻瑤想了想,問道“看守他的人可是陳憲?”
“正是,我們家姑娘查到陳憲兩天前又去了點心鋪子買點心,派人一路跟蹤才發現了那處宅子,宅子裡只有一間正屋,小的不行。”
看來這些蛇頭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必定會記恨曹千憐,因為若不是她吩咐他們綁架蘇婉瑤,也不會牽出後來這一系列的事,一群人抓的抓逃的逃,近日陸遠逸和程濤派人嚴守各個城門口,他們想逃出尋京,怕是不能夠。
“知道了,回頭替我謝過六嫂嫂,告知她明兒我去府上找她說話。”
蘇韻瑤說完,就吩咐璃笙將兩人送走,璃笙會做事,還給了每個人一個荷包。
第二天,蘇韻瑤和蘇墨瑤一起去了蘇應寬和何念寧的家。
家裡依舊和剛住進來時一樣,處處是珍惜花木,各式各樣的菊花一盆盆的擺在窗根下,只因最近天氣轉涼的厲害,那些花木略顯沒精神,就連那些盆菊也看起來沒有精神氣兒。
蘇應寬頻著人迎著兩位妹妹入府,打趣道“你們嫂嫂知道你倆要來,今兒吩咐廚房做了好些吃食,你們可要多吃些。”
“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同六哥哥六嫂嫂客氣過?”蘇墨瑤說。
今天的陽光還算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蘇韻瑤穿著滑面斗篷很是吸光,覺得整個人都熱乎了起來。
“你們可算是來了!”何念寧笑著拉著兩人的手入了坐。
花廳裡吹不進風,但是能曬太陽,十分溫暖舒坦,在這兒用飯又精神又冷不著,還有一些怕冷的花木養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