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身子正弱,就別下床顧旁的了。”蘇韻瑤邊說邊讓頌音拿了盤點心過來“聽聞你近日喝不下苦藥,估計是最裡頭髮苦沒有味兒,這點心是宮裡頭的,吃了能抵苦,你嚐嚐。”
點心自然是白楚恆送的,為了能討蘇韻瑤開心,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蘇婉瑤雖然退了燒,但身子虛的厲害,尤其還著了涼受了驚,時不時的就咳嗽兩聲,看的人直揪心。
她打小就身子不好,出生時就落下了個胎裡不足的毛病,儘管這些年一直細心調養可一到降溫天氣還是難免要病一場,本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身子已經比小時候好很多了,可蘇應宵這一出手,是沒要她的命,但一下子將她打回了原型,身子弱的厲害。
回了沁竹軒,蘇韻瑤看著外頭已經泛黃了的樹葉,心裡惆悵連連。
不知何時才能給五姐姐和璃惜她們報仇,蘇韻瑤只覺得心裡堵挺。
“姑娘,聽說劉姑娘在庵子裡沒了。”趙媽媽進來低聲道。
“哪個劉姑娘?”蘇韻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長公主府上的劉姑娘啊!”趙媽媽將門從裡頭關上說。
“什麼時候都事?”
“今天早上發現的,說是她昨天晚上應該就遇害了,但是沒人發現,死相特別嚇人,聽說左胳膊是斷了,兩根手指被人為的弄斷了,身上青紫的傷和抓的咬的新傷不計其數,身上唯一剩下的首飾就是一隻耳墜子,剩下都被搜刮走了,聽說還毀了清白…”
那庵子雖然臨近尋京,但往日並沒人守護和查崗,所以壞人想對那兒下手也是很容易。
尤其庵子坐落在山上,可能是哪個歹徒或者獵人,要麼是混跡山上的蛇頭,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我記著那庵子裡頭的人可不少,怎的偏偏就找上她了?可是故意的?”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是外頭買柴的袁媽媽侄子回來說的,這會兒大半個尋京都知道了。”
長公主府即上次被劉玢桐抹了黑後,這次又是實打實的讓人笑話了一通。
但蘇韻瑤心裡卻沒什麼得意的感覺,她在想,雖然劉玢桐這個人確實不怎樣,還幾次三番的找自己麻煩,甚至間接害的喬瀾,不對…喬瀾…
蘇韻瑤突然站起了身子,將趙媽媽嚇了一跳。
“喬瀾不正是因為劉玢桐生了氣自己先回了公主府,只剩下她一個人所以她才遭此毒手的嗎?”
“對啊,怎麼了姑娘?”
“喬瀾被毀了清白,肯定是恨劉玢桐的,要真是一般的賊人劫財劫色,為何要殘忍的殺害劉玢桐呢?隨便勒死她或者捅死她也就罷了,完全沒必要那般對待她,除非是和劉玢桐有過節之人。”
“姑娘是懷疑喬瀾?或是喬大人的家?”
“也未必,聽聞喬瀾被送去了離尋京城很遠的地方,沒必要再回來一趟報這個仇,且劉玢桐不是直接傷害她的人,恨也沒這麼個恨法兒吧?再說喬家,喬侍郎最近官運不通,這個節骨眼上怎還敢為女兒報那個仇?我聽小公爺的意思是,喬侍郎有意親近衡王和林家,這就更沒必要去殺害劉玢桐了,肯定有什麼旁的人,或者說是其他事情,只是沒人發現罷了。”
但現在劉玢桐的死,一下子在尋京城傳播開來,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件事。
有人說是喬瀾做的,還有人說是喬家做的,但喬家馬上闢謠,說這件事並非他們做的,若是在再訛傳訛,那就另行處置了。
令蘇韻瑤沒想到的是,這會兒林家替喬家出了頭,力挺喬家說不會是他們做的,不僅如此,坊市上還出現了一夥人,將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指向了另一個人。
那就是蘇韻瑤。
不知是何人說曾見著過蘇韻瑤往庵子的方向去,還有人說親眼見過劉玢桐和蘇韻瑤吵嚷,劉玢桐想嫁給盛常煜,而盛常煜心儀蘇淺瑤,偏偏蘇淺瑤是個好性子任憑劉玢桐勾搭盛常煜,蘇韻瑤看不過眼所以和劉玢桐結下了樑子,兩人每次見面都要大吵一番。
這種說法讓蘇韻瑤覺得有些好笑,真要是尋仇,那喬家的仇不比自己這個仇大的多?那些人拼命的想將自己和命案扯上關係,真真兒是累得慌,甚至蘇韻瑤都有些懷疑,劉玢桐的死是林家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