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任憑她們的好算盤打翻了也無用,秦家壓根兒就不上當。
蘇家和白楚恆都來信了。
白楚恆的信是先到的,主要講了一下如今尋京城的局勢,太子被認命去南方處理水患,朝廷撥了銀兩和糧食給他。聽說南方不僅是鬧水患,因為吃喝住行都是問題,不少的人得了重病,重病慢慢變成了疫病,弄的是人心惶惶,這個爛攤子自然是誰也不想接。
太子有自己治理水患和疫病的法子,偏偏在朝堂上受到林家掣肘,好幾個文官武官駁回了他的意思,前前後後列舉了一大堆這麼做的嚴重後果,寧國公幫著太子說了兩句,就被林太尉針對,說他有其他的心思,皇上多疑,一聽林太尉那麼說心裡頭也就信了七八分,直接不讓太子用他自己呈上的法子,而是無頭無腦的撥了一堆的銀兩和糧食去救災。
這一趟出行無疑是危險的,而且白楚恆擔心的是,林家這麼想法子讓太子去南方,一定沒什麼好事,起碼他們設了陷阱是肯定的,刺殺已經算是小事了,白楚恆猜他們一定想好了對策,讓太子這次名聲也毀,聖心也毀,不然這麼費盡心機讓他去救災就沒了意義。
程濤陪同他一起去了南方,撇下新婚不久的盛桂芝去南方,這無疑是對程濤的考驗,不過他也是擔心,不然就不會主動提出要陪同了。
而白楚恆擔心尋京城再出變故,就留了下來,起碼不至於讓太子背腹受敵。
信中還表達了他的思念,他說蘇家已經在為蘇錦瑤議親了,等蘇錦瑤嫁出門去,她也能光明正大的嫁進白家了。
而蘇家的信也大約是這個意思,說這一陣子在給蘇錦瑤想看婆家,除此之外蘇耀的病好了個大概,湯藥已經撤了剩下就靠將養,不能生氣動怒不能累著。
曹千憐果然不是個老實的,何念寧到婆家看望婆母等人,見秦曼槐被曹千憐冷嘲熱諷,她是絲毫不懼怕,當著面諷刺了曹千憐,還說她再多嘴半句就打斷她的腿,衡王若是有什麼意見,那慶德候府也不是在那幹喘氣的。
有背景家世好的人說話都是這麼硬氣。
“母親說家裡頭的李子杏子都熟了,等咱們回去還能剩下一些。”蘇韻瑤看著信上所寫念給蘇墨瑤聽“還說了六嫂嫂教訓曹氏,直接氣的曹氏臉都紅了。”
“七姐姐呢?她好不容易攀上了衡王,這會兒應該不是消停時候吧?”蘇墨瑤問。
蘇韻瑤停頓了一下,語氣明顯有些不好“這兩天七姐姐回了家裡,給曹氏撐腰去了,聽說金銀首飾沒少往映霞居拿,見了父親還算客氣,但父親也不理,可見著母親就不一樣了,差點指著鼻子罵了她。”
“她這般膽大包天?”蘇墨瑤不相信的問,手裡的一瓣桃子差點掉在地上“真是可我沒在家就敢欺負母親了,那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外祖母要是在尋京城借她八個膽子她也不敢啊!等我回去的,她要是再敢回來張狂非把她打出去!”
“你也先彆氣。”蘇韻瑤拿起托盤上的一瓣桃子“母親也不是好應付的,她直接吩咐人把七姐姐送回了衡王府,一點面子也沒給衡王留,聽說那天淑陽郡主也在,直接放狠話說衡王有什麼事到寧國公府找她。”
兩姐妹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蘇韻瑤沒來得及說。
盛常煜定親了,女方是淑陽郡主表妹家的孩子,說是長相性格和蘇淺瑤很像,都喜歡詩書字畫,棋藝也是個中好手。
蘇韻瑤知道這事後心裡並無波瀾,因為盛常煜已經不小了,人總是要成親的,還能為了五姐姐一輩子不成親了不是?盛家就這一個男丁,寧國公府這一脈還要靠他傳承下去。
對於這事,她很理解,同時她也知道,若是五姐姐還在,也會同意他再娶妻的。
蘇墨瑤和陸遠逸簡直就是蜜裡調油一般,一個在鬧一個在冷著臉,不時能咧一下嘴角,這也是陸遠逸笑的最多的時候。
陸遠逸的父親是當今皇上的手足兄弟,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婚事也一向得皇上關心,若是這麼平白無故的就要求親蘇墨瑤,怕是皇上第一個不同意。
蘇韻瑤有些擔心,但她相信,陸遠逸是個有擔當且說到做到的人,沒譜的事他不會說,何況他對蘇墨瑤的感情,讓蘇韻瑤不會認為他會負了她。
晚上在房間,蘇墨瑤這也是難得繡起了東西,說是外祖母教的,讓她乖巧懂事些,女兒家女紅還是頂重要的,就給她安排了作業,三天之內繡一首詩出來,送給小王爺。
所以她就這麼點燈熬油的用起了功。
“這兒不是這麼繡的吧?柳芽你幫我瞧瞧。”蘇墨瑤求助的看向柳芽,無奈之下,柳芽只好親自動手,將她繡的不對打成死結的地方修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