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楚恆,蘇惠瑤一下子慌張起來,馬上半摔在地哭出聲來,再反看蘇韻瑤,五官皺著一團瞪著裝可憐的蘇惠瑤,一聲不出的樣子像是個犯倔的小孩。
“小公爺你…你不要怪兩個妹妹,她們和姐姐動手是不對,回去爹爹會教育她們的,你別錯怪了她們,是我的錯,我讓十一妹妹動怒了,是我的不對…”
說到這兒,蘇惠瑤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落,時不時的她還用委屈的眼神看向白楚恆。
然而白楚恆這邊卻是連看都不看她,轉頭看向蘇韻瑤臉上淺淺的傷口“疼嗎?”
蘇韻瑤哽咽道“不疼。”
“是她打的?”
蘇韻瑤點點頭。
再看蘇惠瑤,她的臉因為捱了幾個巴掌,所以格外的紅腫,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不明情況的人都會覺得心疼,偏偏白楚恆對她無感,神情好似嫌棄一般看著蘇惠瑤。
“既然你都有當姐姐的在大街上教訓妹妹的覺悟了,那想必你是有靠山了?不然誰借你的膽子滿口汙言穢語還當街責罵妹妹?”
“沒…我哪裡汙言穢語了,小公爺你…你那是聽錯了,她們罵我罵的可難聽了!”
蘇應宸和蘇應寬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心裡對她又厭煩了幾分。
“既然你這麼說,想來是可以證明自己無辜的。”白楚恆冷笑一聲“那不如一起到蘇家,我做個見證,看看究竟是做妹妹的欺負了姐姐,還是做姐姐的心腸實在歹毒!”
“小…”蘇惠瑤又掉出了眼淚。
眼睜睜的看著白楚恆從自己的馬車中拿下了蘇韻瑤今天出門時穿的那件斗篷給她,眼中滿是憐惜和心疼,蘇惠瑤覺得自己心裡頭像是在被火燒。
蘇韻瑤和白楚恆坐的是一個馬車,蘇墨瑤將蘇惠瑤趕去了最前頭蘇應寬他們的馬車裡。
“幸好今兒我想起你的斗篷落在了我馬車裡,不然你挨欺負了我都不知。”白楚恆提起這事時一肚子的火,偏偏他是個男人,對女人動手不是兒郎的作為,且蘇惠瑤又是自己未來的姨姐兒,打不得打不得。
蘇韻瑤勉強笑了笑“你不來也無礙的,十姐姐下手狠著呢,有她在每次動手都會贏。”
“胡說,那你臉上怎麼還被刮傷了?”白楚恆不悅的蹙著眉“下次不許這樣了,臉被刮傷了這可是大事,以後誰欺負你了你先暫且忍一忍,只要同我說了,我必會給你討回公道。”
蘇韻瑤這次是真笑了起來,笑的眼睛都彎了下來,像是隻尋到了好吃食的小狐狸,還不忘調侃道“是,臉刮花了肯定是大事啊,女子容顏重要,臉被刮花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誰說你嫁不出去?”白楚恆忽然湊近,單手撫摸著蘇韻瑤沒受傷的臉頰,在額頭上輕輕一吻“只要是你,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我都會娶。”
這一吻加上一套話行雲流水,白楚恆不覺得有什麼,可蘇韻瑤卻是吃了一驚,呆呆的瞪著眼,像是聽見了什麼讓她震驚不已的話。
難得的是白楚恆這次吻了她的額頭,她卻沒有反抗和斥責。
“你…你是不是跟誰都說這種話啊?說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必定有詐!”
“誰說的?這種話我也是第一次說。”看著臉頰羞紅的蘇韻瑤,白楚恆又一次湊近,有了方才的一吻他心裡已經有了底,這次吻的是她的唇。
只是一下,輕輕的碰了一下就縮回來了。
她的唇很軟,溫熱溫熱的,像是冬天棉衣裡的棉花,也像是斗篷領子上頭的一圈容貌,弄的白楚恆心裡癢癢的。
蘇韻瑤沒好氣兒的瞪著他“你!你就是個登徒子!”
“是,我就是個登徒子!”白楚恆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好像方才的氣憤都煙消雲散了一樣。
到了蘇家,下馬車時蘇惠瑤的臉更紅了,因為剛打完看起來紅的還不算太顯眼,可等了一會兒就乍眼的多了。她的面板本就是細皮嫩肉的,挨一巴掌就會紅的那種,以前她沒少做那種抽自己巴掌然後嫁禍別人的事。
她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會是什麼顏色,心裡稍稍有了底,相比之下明顯是自己比較慘嗎!量爹爹也不會向著蘇韻瑤,再說蘇韻瑤出去勾搭爺們是板上釘釘的事,抵賴不得,她教育做錯事的妹妹是天經地義,還有她們主動動手打自己的事,做妹妹的敢跟姐姐動手,可真是反了天了。
小公爺在這兒又如何?蘇惠瑤清楚自己的爹爹最好面子,那種女兒勾搭爺們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