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瑤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一直想證明曹千憐與蛇頭有關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揭出蘇淺瑤自盡的真相,可事情偏偏不盡人意,蘇韻瑤一直也沒有成功。
不承想胡芷柔這麼歪打正著的,倒是說了出來。
蘇耀也不是傻的,一件件事串聯起來,他若是還看不明白那也沒必要在朝廷當官了,這一年多以來關於曹千憐的事好像都模糊不已,但今天透過方才胡芷柔的那句話來看,好像突然明朗了。
“是你!”蘇耀氣的兩撇小鬍子都顫抖著“是你花錢派那些山匪蛇頭綁架的淺兒,是不是!”
“不是!不是!”曹千憐沒想到這事又被重新掀開了,連忙狡辯著“大郎可萬萬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啊,她這就是汙衊,潑髒水,就是看不得我好!大郎你說過不讓我受委屈的,怎能任由她們汙衊我!”
陸遠逸在一旁出其不意的來了句“對了蘇大人,有件事我沒說,那些被抓起來的蛇頭們供出了一些他們的上層頭目,說不定層層剝繭能抓住一些和曹氏相識的。”
蘇耀收了收怒氣,又做了個揖“實在是太感謝小王爺了!這本是家事卻要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
陸遠逸嘴角勾了勾,說是笑,可那笑容又太過冷薄了些,衝著蘇耀也行了一揖“大人請留步,我現在要回去刑部看看那些被抓起來的蛇頭。”
雖是讓蘇耀留步,但蘇耀哪裡敢拿喬?自己親自送陸遠逸出了大門。
回到花廳,老太太在周嬤嬤和碧荷的攙扶下也趕來了,在看見曹千憐時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上座。
“輝兒,聽說青兒被綁走了,現在救了回來,沒什麼大礙吧?”
“回母親的話,青瑤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跟著墨瑤到沁竹軒去修整了,有一些受驚,不過不嚴重。”
“那就好。”老太太在來前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一些了,所以自然是知道胡芷柔做了什麼,眼睛如釘錐狠狠的看著胡芷柔,讓她的後背猛的一涼“我蘇家竟然出了這麼個妾室,可真是家門不幸!青兒要看著要嫁人了,現在出了這事還不知婚約會不會被取消,胡氏,你的心可真毒啊!”
胡芷柔哭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連狡辯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曹千憐也是害怕的很,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生怕老太太看她一眼,可她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老太太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又問“那這曹氏又是犯了什麼錯?”
蘇耀微微弓著身子“回母親,曹氏教唆胡氏想擄走韻瑤,但胡氏沒聽她的話,反而是綁走了青瑤。”
“哼!一個妾室何德何能三番兩次的陷害嫡女?滑天下之大稽!耀兒,這可都是你種下的惡果,你得認!”
“兒子認!”蘇耀也是後悔不已,繼續說“胡氏還說曹氏教唆她花銀子去找蛇頭幫忙辦這事,懷疑曹氏和那些山匪蛇頭有來往,還有淺兒自盡的事…”
老太太聽見這些的時候,捏緊了手中的杯盞,卻一個沒端住扣在了身上,熱茶撒了一身,方蒞和周嬤嬤一邊一個馬上用帕子擦了擦衣裳。
“可真是給兩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曹千憐,你好大的膽子!耀兒不過是多寵愛你一些,你竟然敢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曹千憐連忙狡辯“不是的!不是的!沒有的事都是胡氏誣陷的我!她所說的話半個證據也拿不出來,說不定就是和誰串通好了要害我!老太太您慧眼識珠,我哪裡敢和蛇頭有來往?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認識也沒個法子不是?”
“你休要摘清你自己!”蘇韻瑤起身道“五姐姐自盡那日你和七姐姐生怕杜鵑說出個一言半語來,匆忙之下殺她滅口,這你又如何解釋?還當父親被你矇蔽了雙眼嗎!”
一想起五姐姐死的慘狀,蘇韻瑤這心裡就如針扎一般疼,一旁的秦曼槐已經捂著嘴小聲抽泣了起來,秋媽媽擁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心疼不已。
“十一姑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什麼都是栽贓!”曹千憐大哭著說。
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胡芷柔的事了,而是曹千憐與蛇頭來往害死蘇淺瑤的大事。
“證據已經被你殺了!”蘇韻瑤吼出了淚花“可憐我五姐姐為了清白和家裡的名聲死在了自己的簪下,你也是為母的人,怎能如此心狠手辣?七姐姐勾搭盛小公爺不成,你就要害死我五姐姐,你們母女可真是讓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