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衣與徐墨白互相對視一眼。
“過年之後。”徐墨白笑道。
徐韻書訝異:“這麼急?”
喬和光冷哼:“我看他是怕到手的羊肉飛了吧!”
被比喻成羊肉的喬輕衣輕咳了一聲。
“輕衣,你對於過年訂婚的事情,怎麼看?”喬和光冷眼看著她。
喬輕衣眨了眨眼睛:“墨白怎麼說,我都聽他的。”
一家人已經不忍直視突然變成“夫唱婦隨”的喬輕衣。
徐若風更是狠狠地咳嗽了幾聲,差點沒被白米飯噎死。
喬和光冷笑諷刺:“你現在倒是慣會向著他,他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迷戀?!”
徐墨白氣定神閒地擦了擦嘴,而後道:“我自然哪裡都好,不然怎麼會吸引得了她。”
更是不忍直視這個自戀到極致的男人。
徐若風微微抿唇,變了變了,哥哥和姐姐陷入愛河裡,真的變得不輕。
“哼!”氣到無話可說的喬和光,只唯有從鼻孔裡輕哼出聲來表達他的不滿之情。
徐韻書扯了一下他,然後看向喬輕衣與徐墨白,笑道:“你們的爸爸不是不高興,別看他說話很諷刺,其實心底裡非常高興你們能在一起的。”
徐墨白淡笑道:“我當然知道爸爸很高興。”
喬和光不想理會這個小子。
一頓飯吃完,吳媽便收拾碗筷前去洗碗。
而君山別墅的院子外,一個拿著傘,棕色西裝套裝,佩戴金絲眼眶的男人,靜靜地看著家中一副和樂融融的景象。
他們像是真正的家人一般,歡笑言語,嬉笑怒罵,每一個細節都溫馨到了極致。
而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
他這一生,獻給了大小姐。為了大小姐而活,為了大小姐奔波勞碌,終其一生,都沒能在她的心底裡留下一絲痕跡。
“沉木先生,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快進裡去!”吳媽剛剛出來,正巧就見到了打著傘走來的沉木。
沉木緩緩道:“也許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吳媽笑道:“沉木先生這是說得哪裡話?你回來了,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是時候呢?”
沉木微微斂眸。
吳媽連忙將他拉進房間內,幫他將傘放下來收好。
沉木抬起眼睛,看著桌子上的一家人。
“沉木,你回來了?過來一起吃。”喬輕衣招了招手。
沉木微微抿唇,似有猶豫。
但只是一瞬間,他便接收到了一個頗有寒意的眼神。
徐墨白。
沉木唇角微微勾起,二小姐的哥哥,大小姐名義上的兄長,那日他與此人交鋒過一次,沒有想到,今日他會成為大小姐的夫婿。
徐墨白同樣在觀察著他。
他記得這個人,曾經送若風來盧硯山,以喬家大小姐的私人管家身份。
等等,私人管家!?
徐墨白微微眯眸,眸光寒芒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