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大棚蔬菜的事也在信中跟她提過一些,但賺了多少錢,卻沒有細說。
她想給他一個驚喜,這半年來種菜賣菜賺的錢,已經足夠蓋起一棟院子,再置辦些良田。
她這幾日過來收了大棚,就是為了接下來騰出空來蓋宅子呢。
在出嫁之前,她要為孃家蓋起一棟寬敞明亮的宅子,為孃家置辦至少五十畝的田地。
視線了這個目標後,接下來再賺的錢便是為自己添置嫁妝。
“四丫頭。”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陶四喜怔了下,伸出去的手頓在那兒。
“四丫頭,我回來了。”
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一人從身後突然抱住了她。
陶四喜看到緊扣在自己腰間的修長大手,低眸淺笑,用自己沾滿了泥巴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咯咯笑了起來。
顧北辰也笑了,將她轉過來正面擁到懷裡,緊緊抱住,深深嗅著她髮間的香氣。
“總算不是做夢。”他喃喃道。
陶四喜聽到這話,仰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像小貓似的乖巧的趴在他懷裡。
看來,這場景出現在他夢裡好幾回呢。
兩人在棚子裡相擁了很久,陶四喜主動踮起腳親了他,可把顧北辰歡喜的,攬住她的腰俯身還要來索取,卻被她躲開了。
“有人來了,回頭再親。”她壓低聲道。
顧北辰道:“沒人,我聽著呢。”
雖然兩人在書信裡早已纏纏綿綿說了很多的話語,對家中的情況基本知曉,所以這見了面,其他的都不急,只想好好的抱一會兒,親近一會兒才能撫慰這半年來焦渴的心。
……
塘村出了個國公爺。
這件事如颶風般席捲十里八村,當地的鄉紳權貴紛紛來賀。
顧北辰能推則推,推不過的敷衍片刻,大多數時間都是跟陶四喜一起在醫館裡為人接診,從前的日子怎麼過,當了國公爺,還是怎麼過,絲毫不受影響。
至此,大家夥兒這才知道,原來顧北辰並不是顧氏親生的兒子,他是顧氏大姐的兒子。
“當年我大姐跟京城一位世家公子有婚約,可是那世家公子卻是個紈絝子弟,我大姐有一年去府衙附近的寺廟上香,馬兒失驚差點跌落懸崖,幸得一位公子相救。”
“兩人一見鍾情,後來得知那公子乃京城國公府的次子,我大姐想要退婚,自然是遭到了京城那世家的強烈反對,但我爹孃愛女心切,費了好大一番周折都不能如願。”
“情郎要上戰場,我大姐送行,兩個年輕人情難自禁便……後來訊息傳來,情郎戰死沙場,而我大姐卻珠胎暗結。”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爹為奸人所害,家道中落。這其中少不得退親的那戶世家的推波助瀾,落井下石。”
“一把大火,我們顧家毀於一旦,我姐姐想盡一切辦法把辰兒送到我處,那時候我下嫁南星的爹,跟家族早已脫離,我們帶著北辰和南星隱姓埋名回了塘村。”
待到一切喧鬧散去,顧氏關上屋門,將十幾年前的舊事跟顧南星,顧北辰,陶二雲,還有四喜幾人和盤托出。
“啊,原來北辰不是我親弟弟?我就說嘛,為啥我們是孿生兄弟,弟弟長得比我高,模樣也比我好,人也比我聰慧,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哈哈哈!”
顧南星摸著後腦勺,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整個人好像豁然開朗了。
顧北辰道:“哥哥,你不必自謙,在弟弟心中一直以哥哥為榜首。”
顧南星笑得更加高興了,嘴巴都合不攏。
陶四喜道:“你們即便不是親兄弟,也是表兄弟,血脈親緣是改變不了的。”
顧北辰點頭,“沒錯,哥哥永遠是我的哥哥,我們永遠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