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回過頭後,就慌亂地跟身後的人解釋。“華池,你別聽他亂說,我跟的沒有跟他在一起過。以前那都是誤會,你要相信我。”
黑暗之中,柯華池沒有說話,仍舊坐在駕駛室裡一言不發,看著兩個人。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心裡有痛感,沉甸甸的。
唐霖說她喜歡搶東西的時候,微涼忽然想起了以前發生的一些瑣碎小事。但,嫉惡如仇,向來不是她的本性,她只想過得安安穩穩的。
遂不想摻和,拉著柯縕倫要上車。
“我們還是走另外一條路吧?”
但微涼的話還是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唐霖再不糾纏,而是奔過來拉著微涼的手。
“微涼,你就原諒我吧,都是她,真的,都是她誘惑我。說要給我辦留學的資格,說要跟我天荒地老,我一直抵抗著沒有答應。只是我太捨不得那留學的機會了。”
“可是,到了國外幾年,她特意地跑到國外來陪著我,各種找機會接近我,還說你已經按耐不住地在國內另尋了新歡,還把你跟別的男人的照片拍給我看。”
“微涼,不要拋棄我。”
微涼轉過頭去,看著他可憐巴巴的眼神,遙想起曾經他也是這麼捧著一束玫瑰,在偌大又青春的校園裡,一群學生面前跪著,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神情,看著自己,說他喜歡她,願意用剩下的餘生來照顧她。
不管在何時何地,不管境遇如何變幻,都不會放棄她。
而在這同樣的一片時空之下,這就像是一個笑話。微涼突然就笑了。
“唐霖,你太貪心了。”
原來她生命中,曾經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把自己當成可有可無的空氣。需要的時候就搶過來揉捏下,不需要的就丟在一邊。
忽然,雙腿被人從後面抱住。
唐霖跪抱著微涼,以哭泣之聲懇求道:“不要離開我,真的。當時是因為陸淺夏說她自己懷了孩子,我才跟她在一起的。可是,後來她居然,瞞著我去打胎。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見微涼驚得抖了下,他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過去,“你看看,這是她的手術單子。”
紙上那幾個字刺得微涼眼睛生疼的,幾乎都要忘記手指甲嵌進肉裡的疼痛。腦袋裡漿糊一片。
有人過來輕輕把手搭在微涼肩膀上,給她傳遞過來一份暖意,她這才勉強撐住。
“微涼,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柯縕倫拉著微涼要回到車上去,卻被一個人默默攔住。
“柯華池,你要做什麼?”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的!”
“柯華池,你就不覺得你總這樣宣誓主權,很搞笑嗎?”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微涼,頓時脾氣全面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