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著,謝津撥開傍邊山壁上的雜草,一個小山洞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面前,原來在之前早有準備。
在山壁邊上有個簡單的隱匿行蹤的法陣,在不仔細偵查的情況下還真不好發現。
兩人進入山洞之內,謝津丟給唐鳴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黃銅色丹藥,質地堅硬,說道“這是祛塵丹,你帶在身上可以防止普通的蛇蟲鼠蟻,還能潔淨自身,遠離灰塵。”
唐鳴點點頭收起來,看來是要在這地方呆上一段時間了。
他從自家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辟穀丹吃了下去,這辟穀丹一顆吃下去能頂三天不會飢餓,在來之前唐鳴也買了兩瓶備用,自己吃的丹藥唐鳴不會輕易假他人之手,而謝津也心照不宣。
“經過我的觀察,那條巨蟒應該是一條岩土蛇。”謝津把自己知曉的情報先說出來,“岩土蛇算不得什麼異種,也沒有洪荒血脈,但它的重點就是肉身極其堅硬,可以算的上是堅如磐石,法器難傷。”
妖獸的修行路子和人類修士不同,妖獸經歷了最初的啟靈之後,本能吞吐靈機成長,積蓄到一定程度。便會凝聚出妖丹。
然後這顆妖丹將會伴隨著這頭妖獸的修行生涯,境界的增長,實力的增強都是看這妖丹,所以人類對於妖獸的實力判定比較寬泛。
例如謝津對唐鳴說這頭岩土蛇的實力應當是在開元期巔峰層次,那這個巔峰層次的戰力是多少,人類修士開元一層和開元九層的修士可完全是不同的,實力上差距很大,還有法器法術。
謝津本人就是一個開元期三層的修士,他本人已經做到了自己的巔峰,將自己身上的三個元竅盡數溝通,但對那些天才來說卻還沒有結束。
“那我們到時候該如何將這頭岩土蛇引出?”唐鳴自己也知道這岩土蛇的一些底細,還是有幾招遠端攻擊手段的,而他來引走這條妖蛇,必然要小心為上。
謝津頓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圓珠,道:“用此物來吸引這條岩土蛇。”
圓珠看起來灰不溜秋的,樸實無華,不過在謝津真元力稍微一激發之後,就散發著淡淡的土黃色光芒,然後謝津很快停止激發。
唐鳴有些疑惑的看著這顆珠子,以他的見識還沒看出這是什麼東西,最近雖然惡補了不少知識但是和這種七八十歲的老修士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謝津看著唐鳴一臉疑惑,便解釋:“這是一顆仿氣珠,在這裡面我已經仿到了一道戊土精氣的氣息,這岩土蛇是一條土屬性的妖獸,而且正在突破的檔口,若是有戊土精氣擺在眼前……”
“它必然瘋狂。”唐鳴眼睛一亮,這戊土精氣可是土屬性的至寶,只需一道戊土精氣,就絕對可以讓習練土屬性功法的修士和妖獸瘋狂。
戊土精氣只有在非常雄厚的大山靈脈之中才有可能孕育出來,數量極為稀有,可以消融修行壁障,如果使用戊土精氣衝境,可以夯實根基讓往後的修行之路平坦許多,對於妖獸來說誘惑力極大。
土屬性妖獸若是能夠吸納戊土精氣,甚至有可能激發出新的本命神通,這對於一些出身普通的妖獸來說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沒想到這謝津老頭卻是有著不少的準備,唐鳴暗自點頭。
接下來第二天,兩人就偷偷潛入了這岩土蛇勢力範圍內,而龜息草正是生長在這一片山谷之中。
現在唐鳴和謝津老頭兩人所處的位置已經深入仁翠山脈接近百里,暫時還是處於仁翠山脈的外圍,不過這裡也已經是無人區了,人跡罕至。
這裡完全就是一片原始深林,高大的樹木枝繁葉茂,山勢時起時落,完全都是按照大自然的心意,野蠻生長著。
山勢從原本的上升變成了一片斷崖式下跌,對面的山崖也是如此,兩面的大山將這處地方夾在中間。
唐鳴和謝津就站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向下俯瞰著一片山谷,以開元修士的眼力,可以十分清晰的穿過數百米的距離看到谷底。
“這裡就是一片蛇谷。”唐鳴如此評價到,在山谷下有著一片密林,從眼睛所看到的就是大量的巖蛇,有些體形龐大已經啟靈,開始吞吐靈機,有的還是普通的凡蛇。
在這中間可以看得很清楚,一條巨大的土黃色巨蟒正盤在蛇群中央,這不是正常的蛇類聚集地。
正是這一條巨大的岩土蛇將這裡營造成蛇谷,蛇軀正懶洋洋的蠕動著,此時正是早上太陽初升,它正在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唐鳴仔細觀瞧之後發現,這條巨蟒緊貼著一個小小的土坡,而突破上有孤零零的一株怪草,舒展的葉片上有著如同龜背一樣的奇怪紋路,再仔細看去,這小土坡竟然是一個龜殼模樣。
“看到那株龜息草了麼?”謝津老頭指著那龜殼上的那株孤零零的怪草,“現在已經有七片葉子展開了,當第八片葉子完全展開的時候,這株靈草就會就會完全成熟。”
唐鳴點點頭,看著這株龜息草,他知道這株靈草對這老頭的重要性,只是對他這個年紀賞小的年輕人來說,還體會不到‘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憂愁之情。
因為怕兩人同時監視會被這妖獸感應到,也為了養精蓄銳。
接下來幾天唐鳴和這謝津老頭兩人輪流蹲點,唐鳴也是等的百無聊賴,以前還沒穿越的時候,看那些小說,主角總是能在反派蹲點看守靈草大半年之後,忽然在某天意外碰上靈草成熟,然後半路截胡。
結果他先在第一次等靈草成熟一等就是十來天,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哎,怎麼還不成熟,還要等多久……”唐鳴百無聊賴的在距離蛇谷五里外的那小山洞旁邊練習著自己的法術。
他和謝津都是開元修士,手段繁多,生命力頑強。
這十多天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沒生過火,渴了就用真元力凝聚水源,餓了就磕上一顆辟穀丹,困了就打坐代替睡眠,就是太過枯燥了一些。
還有就是嘴裡快要淡出鳥來了,十八歲的他還是個飯桶子,天天吃辟穀丹雖然不會餓,但是有點精神折磨啊,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去抓只野兔或者野蛇來開開葷的時候。
信符終於再次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