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鳴的拳勢如山,身法如風。每一拳擊出都能讓對手如遭雷擊,加持了元力的拳頭勢大力沉,每一拳都可以打斷青磚。
於海龍用出自己最熟練的六合掌,原來一掌更比一掌重的掌法完全摸不到唐鳴的衣角,轉眼已經被打中兩拳,撞翻盛放酒壺的木桌重重的砸在地上,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於海盛跟他也是同一個結果,一腳飛踹,加上他自己的一聲哀嚎被踹飛出去,趴倒在地上。
賭場裡的賭徒們也都聽到了房間的打鬥聲,加上圍到內間門口的幾個幫眾倒飛著被打倒在地上。
“是誰,竟然敢到六海幫的賭場裡鬧事,不怕被打斷手腳嗎?”
“打!打!打!”也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還有幾個默默不做聲,看到有人轉頭關注的時候,趁著人們注意力分散,偷偷的將幾個籌碼收到自己的口袋裡。
不到片刻時間,唐鳴就已經將所有人打倒,而對於於海龍和幾個曾經打傷他的那些幫眾收到唐鳴的傷勢饋贈顯然最多。
基本上都被唐鳴全力重擊後吐出鮮血,除了外傷之外,被打的內臟移位是最少的,像於海龍受到的傷勢最重,肋骨可能早已經斷裂。
唐鳴兀自有些不滿意,走過去又補了兩腳。
王大戶是小河村裡的一個小地主,雖然說比起其他地方的地主們他還算不上什麼,但是在小河村這個不大的地方,擁有三十畝地的他就是小河村最大的一位地主了。
他也因此得名:王大戶。
群山縣剛開始拓荒的時候,他的祖父就已經搬遷過來了,在這裡拓荒,置辦田產,一直到他這一代,可以說也算過的越來越好。
唯一不讓他省心的是,他們家一直就一脈單傳,從祖父到父親,再到他這一代,耕耘多年也只有一個兒子,人丁不旺,家族難興啊。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奈何他這個兒子,從小從學說話開始,什麼都比別人家慢一拍,腦子也比別人慢,小時候經常被村裡的孩子嘲笑,地主家的傻兒子說的可能就是他兒子王奇了吧。
這次不過是去縣城遊玩採買些物資,因為這個兒子總在小河村宅著,想說讓他也去縣城長長見識,畢竟自己一旦老了,家裡的一切總是要慢慢交給自己的這個兒子的。
沒想到才出去半天,就被忽悠去賭場裡輸了三百兩銀子,當場被簽字畫押,他明知道兒子被人忽悠設計了,但也無可奈何。
他沒有人脈可以解決這些,他的跟腳都在小河村,而家底也是從祖父那代的商人轉成富農又慢慢積累成為了小地主,有些財力但沒有背景。
“看來是真的富不過三代,祖父的積累到我這裡可能就要全丟咯。”王大戶嘆了一口氣,攤上這麼個兒子,地主變貧農。
但也沒辦法,自家兒子被關了兩天,衙門的捕快和那六海幫有交情,加上簽字畫押有證有據,恐怕就是報官也沒有什麼用處,加上對方早就放出話了,今天再不給錢,兒子王奇的手腳就不保了。
帶上所有的現錢,再拿出十五畝的田地地契,這些地都租給貧農或者長工租種,每年每畝地除了吃掉的糧食都能結餘一到二兩銀子,幾乎就是他生存的基石,但為了兒子的安危也不得不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