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事情始末都沒有打算去弄清楚,就單方面把罪責歸於我身上,你護短也太著急了點。”對於中年男人的厲喝,聶楓只是嘲諷的笑了笑,單單看面相,聶楓就已經大概能夠猜到童駿與中年男人的關係了,而中年男人一出現就首先指責自己,這自然讓聶楓更加憤怒。
“大膽!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卑?今天我就代你老師好好的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長幼!”見聶楓居然還夠膽反諷自己,中年男人頓時就更加憤怒,手一張,大掌就要朝聶楓拍下。
“童叔叔,我雖然知道不應該這樣說,但我想爺爺不會樂意,有外人代他來教他弟子什麼叫尊卑的。”正當被稱為童叔叔的男子手掌要拍向聶楓的時候,霍凌那如同銀鈴一般的聲音適時響起,聽到霍凌的話,中年男人手上猛然一滯。
“凌侄女,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是平日的話,中年男人還會和霍凌寒酸幾句,但今天他愛子被聶楓重傷,早已經氣的不能,要不是些須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要把事情弄清楚的話,男子早就不管一切擊殺聶楓了,反正執法堂有這個權力。
“沒有什麼意思,霍凌只是在提醒童叔叔,這個聶楓,是爺爺新收的親傳弟子,童叔叔最好想清楚才決定是不是要教導他什麼是尊卑。”緩步來到聶楓的身邊,霍凌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向中年男子說到。
“什麼?”聽到霍凌說聶楓也是霍老的親傳弟子,中年男子原本猙獰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半舉著的手也是僵著,收回也不是,拍下也不是,臉色數變後,中年男子雙眼忽然閃過一絲狠色,道:“即使他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但犯錯就是犯錯!我身為執法堂的執法者,有權懲罰他,就是宗主他現在人在,也是一樣!”
“嘿嘿,赤果果的弄權麼?要來就來,我就看看你和你那兒子相比,到底有什麼長進。”冷冷一笑,聶楓旋即一震手中的閻皇破軍,一瞬之間,漆黑的閻皇破軍就變成了一把紫色的長劍,看見閻皇破軍的變化,周圍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只有霍凌好像想到了什麼,微微點了下頭。
“哈哈~~好好好!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不得了啊,看來我是被徹底的蔑視了呢,也好,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什麼長進!!”氣極而笑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兩聲後,旋即就臉色猙獰的提起全身元氣,誓要把聶楓一擊斃於掌下。
“不必了,他輪不到你童剛來教導!”就在這時,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道漆黑的人影以肉眼難辨的高速閃到了兩人之間,看清來人,正是與聶楓有過一臉之緣的風舷。
“風舷長老~~”看見風舷出現,童剛知道擊殺聶楓是無望了,他不會傻的說要查清楚到底事情的始末是什麼然後再做處罰,自己的兒子,他自己最清楚,童剛是百分百的肯定,絕對是自己的兒子先挑起事端的,剛才只有自己一人自然不需要過問,直接把所有的罪過責任都推在聶楓身上就可以了,但現在風舷一到,事情就變了。
“風舷爺爺,好久不見了。”微微一笑,霍凌就朝風舷施了一禮,而聶楓也連忙朝風舷施禮拱手。
“呵呵~~凌丫頭你還記得風舷爺爺?也不見你抽空來看你風舷爺爺,還有聶楓賢侄,一段時間不見,你的修為又提升了不少啊,可喜可賀。”
“謝謝風舷長老關心。”聽到風舷的話,聶楓自然知道這是風舷給眾人的一個印象,讓眾人知道自己與風舷這個執法堂的長老相熟,果然,聽到風舷的話後,周圍一些暗宗弟子的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絲慶幸。
“對了風舷爺爺,你也來評評理吧……”說著,霍凌就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在霍凌舌綻蓮花一般的講解下,風舷很快就瞭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望著童剛的眼神,也漸漸的變的陰深起來。
“童剛,你真了不起啊,看來執法堂的權利現在成了你公報私仇的利器了?”冷冷的瞟了童剛一眼,風舷就用冷酷的聲音說到。
“風舷長老~~這~~~這只是誤會~~童剛只是一時著急兒子的傷~~所以~~~所以才忘記了詳查~~”聽到風舷長老那充滿寒意的聲音,童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後,略帶結巴的說到。
“哼!要不是看在這點份上,本長老已經懲處你了!滾!回去執法堂後面壁三年,三年內不許離開執法堂思過室!”
“是~~謹遵長老法旨。”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洩氣的童剛帶著童駿離開了此處,而風舷也在與霍凌閒聊了兩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很想我死麼?”等眾人都離開後,聶楓才轉頭向霍凌問道,與童駿一戰的時候,聶楓消耗了不少元氣,兼之受傷,此時的聶楓臉色有點蒼白。
“你猜猜。”微微一笑,霍凌就恢復到冷若冰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