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昭的話讓我也一愣,做夢跟供奉東西有什麼關係?
託夢嗎?
應該不是吧,就算是託夢,也應該是當事人自己曾經向供奉的東西許過願卻沒有還願造成的,她本身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而這個姓江的女人卻是不知道的。
再者,一個人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願望啊。
江姐直搖頭:“沒有,我這人在遭遇這些之前,是無神論者,我跟我先生都是教育工作者。”
“是啊,我也覺得這事跟供奉牽扯不大。”我開口道。
盧昭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聽她訴說的情況,我能想到的便只有這一點了。”
“要是盧五爺在就好了。”我嘆了口氣,滿臉遺憾道。
盧昭不接話,我眼珠子轉了轉,將江姐拉了過來,指著盧昭說道:“江姐,你這事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我盧叔叔神通廣大,他一定能幫你,我把你這事直接交給我盧叔叔辦,你看可以嗎?”
我說著,又轉過去對盧昭說:“盧叔叔前幾天跟我說了,有事來找你們,我有任務在身,最近一段時間但凡複雜一點的事情,你們都會幫我的是不是?”
盧昭的臉色明顯變了,畢竟偌大的殯葬店上上下下都需要他打理,盧五爺不可能親力親為,如果我三天兩頭的送一個人過來,他還不得忙死?
但我將盧五爺擺在前頭,他又不好直接拒絕,猶豫了一下說道:“白小姐,這樣,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家五爺,如果他答應,這事我就接下來,您看可以嗎?”
“好,你打。”我拉著江姐倒茶喝,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眼睛時不時的瞄向盧昭,心裡打著小算盤。
這個盧五爺一定是在躲著我,他想見我的時候,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過去,他不想見我了,我來一次他不在一次。
那好啊,那我就三天兩頭的來,我看他到底能躲多久。
盧昭在那邊聊了好一會兒,我剛才的話他肯定也聽進心裡去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盧五爺能憋多久。
我等了好一會兒,盧昭才過來,坐下來對我說道:“白小姐,實不相瞞,最近店裡面有大事要做,人手不夠,五爺說了,江女士的事情,您先幫著看看,等他回來了再跟你見面討論。”
“可是白小姐說這事她做不來啊。”江姐對我產生了懷疑,明顯不願意託付我了。
盧昭笑道:“江女士,您別小看了這位白小姐,您的事兒她並沒有深入調查過,只要您配合她,都是小事。”
我趕緊擺手:“沒有沒有。”
江姐最終悶悶不樂的開車跟我回去,這一路上我倒是蠻開心的,我坐在後面,回想著盧昭的話,不由的看向江姐,到底是她在說謊,還是她被人算計了不自知?
看江姐的樣子,又不像是那種城府頗深的人,否則剛才她不會當著我的面就開始質疑我的能力,那麼,她身邊有人害她?
想到這裡,我說道:“江姐,你家離這一片遠嗎?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你家裡看看,找找線索?”
江姐求之不得:“我家就住在大學城那邊,不遠,我現在就載你過去。”
……
大學城那片我熟得很,回去路上還經過古街,我拿了點法器跟著她一起回家。
江姐家住在大學城那一片的高檔小區內,複式樓,面積相當大,家裡面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進門便能看見客廳裡兩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
知識分子家庭書香氣就是濃。
她將我引進門去,說道:“我先生是教美術的,我是教現代文學的,兩個寶貝都上學去了,全封閉式的管理,週末才回來,所以平時家裡並不熱鬧。”
我點點頭,看著一旁的照片牆,不得不說,江姐一家的顏值都特別高,很幸福的家庭。
“你家很喜歡出去旅遊?”我問道。
江姐立刻點頭:“對啊,我們寒暑假還是比較清閒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多,每年都會組織一到兩次集體旅遊,堅持好多年了。”
她說著便抱出一大摞相集出來,擺在茶几上,翻給我看:“我和我先生本來是校友,就是在一次旅遊過程中產生感情的,我記得那一次我們是去爬山,我扭了腳,是他把我背下山的,呵呵。”
江姐一邊找著當時儲存下來的照片一邊笑著說著,很是開心,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