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敵是友,但是顧爺爺既然這麼說,再加上墨賢夜對對方手下留情,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白衣男子的確不是我們的敵人。
但是他吸我的血,這一點讓我挺不能接受的,不過他吸了我的血之後,似乎有了變化,特別是五官上……
我就問顧爺爺:“顧爺爺,之前我見他的時候,他面目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可是他吸了我的血之後,五官面貌就清晰起來了,這是為什麼?”
“萬物修煉,皆有靈性,法力越弱,就越難維持自己的面貌,會變得模糊甚至無法維持人形,你的血特殊,他吸收之後,就像是喝了營養液一樣,功力大漲了。”顧爺爺解釋道。
我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有疑問:“也就是說,這人本來是有功底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功力被壓制了,對嗎?”
“對。”顧爺爺說著看向我,“你的陰眼開了,難道看不出來對方是什麼來頭嗎?”
我撓了撓頭,頹敗道:“本來應該是能看到的,可是之前我殺那些行屍耗費了大量的內力,所以無法維持陰眼發力。”
顧爺爺點點頭:“你道行到底還是弱,不過有墨大師幫著你,一定會進步很快的,白丫頭啊,這個墨大師不錯,你可千萬別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啊。”
顧爺爺說的語重心長:“你師父去世之後,不僅僅是你,就連我都覺得在這條道上走的很吃力了,有時候我都不敢想,等我百年之後,你和瀟瀟該怎麼辦。”
“所以這段時間,無論大事小情,我都會帶著瀟瀟一起出來歷練,只有你們各自強大了,以後才能真正的在這條道上立足。”
“我們生在這條道上,肩上便擔著一定的責任,跟別人不同,想撤身是辦不到的,唯一的出路,便是強大,白丫頭,眼要看準了,心要堅定了,認準了誰,那就一定要抓緊,可不能三心二意,無故樹敵啊。”
顧爺爺雖然說得比較隱晦,但是我明白,他是在給我敲響警鐘。
他與我師父相交多年,生意上的往來也比較密切,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關於我師父的來歷的,而對於雲晟,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如今我拋棄了雲晟,投向了墨賢夜,已經與雲晟樹敵,顧爺爺是害怕我再次想要脫離墨賢夜而做出傻事,弄得自己沒有退路。
真正為我好的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這麼點我,我用力點頭:“顧爺爺,阿璃曉得輕重,不會三心二意的。”
“那就好。”顧爺爺又追了一句,“以後,瀟瀟或許還需要白丫頭你多多照顧啊。”
“顧爺爺你放心吧,我跟瀟瀟感情好著呢,比親姐妹還親,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會緊緊抱成一團的。”我打包票道。
顧爺爺嘴角終於有了笑意,點燃了一根菸,啪嗒啪嗒的抽了幾口,眼睛盯著正在交戰的兩人身上。
“不打了,太累了。”白衣男子忽然出口道,一躍身飛出去好幾米,跟墨賢夜拉開距離。
墨賢夜也沒窮追不捨,雙手抱胸站在了原地,說道:“這就慫了?”
“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我身上有舊疾未愈,跟你個四肢健全的傢伙沒得比,等我完全康復了,咱們約個時間再戰。”白衣男子嘴硬道。
墨賢夜冷笑一聲,道:“怎麼痊癒?還想吸我女人的血?小心我將你廢了!”
“我也沒下重口吧?都怪她的血太香了,勾的我壓制了上千年的饞蟲都跑出來了。”白衣男子說著,朝著我看過來,眉頭衝我揚了揚,滿目的調戲。
我頓時滿臉通紅,墨賢夜一拳已經招呼了過去,兩人差點又打在了一起,我趕緊跑過去喊道:“別打了,既然不是敵人,那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現在村子裡挺危險的。”
墨賢夜回到我身邊,摟住了我的腰,說道:“去祠堂吧。”
白衣男子沒有異議,我們一行回了祠堂,靠近祠堂的時候,遠遠的,我們就看到祠堂的周圍圍著一圈人,以祠堂為中心,半徑大概有五六米這樣子分佈,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和肩膀,看起來跟之前靈堂外面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
白衣男子當時便爆了粗口:“艹,竟然敢欺負到老子頭上來,真是活膩了。”
“這麼多年,你每天不都被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卻不敢吱一聲嗎?現在裝什麼義憤填膺?”墨賢夜毫不留情面的拆臺。
白衣男子嘴張了張,臉色鬱郁,最後只能嘟噥一句:“我都說了,我有舊疾在身,沒辦法。”
我歪頭看了他一眼,就是覺得他瘦,別的都還好。
墨賢夜說道:“做仙,做到你這種程度,也是夠失敗的了。”
仙?
我當即驚訝的看著白衣男子,這是個什麼仙啊,長得還挺帥的。
這邊看著,墨賢夜卻一伸手,一下子捂住了我的眼睛,將我的臉磨過去,對著他的胸口:“有什麼好看的,還能比我帥?”
“就是……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仙。”我解釋道。
墨賢夜回道:“一個落魄的小山神罷了,被人打成了重傷,縮在祠堂裡這麼些年也不敢反抗,慫包一個。”
“喂,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積點口德好嗎?”白衣男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