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早已翻身站起,叼著布球,仰頭盯著宋遊,待他打發了那些山妖精怪,這才一張嘴,將布球放下,對他說道:“冬天都要過完了!”
“是嗎?”
“是最冷的時候了。”
“……”宋遊想了想,“三花娘娘怎麼沒說冷天了?”
“……”
貓兒也愣了愣,卻是搞不懂這個人的關注點怎的如此奇怪,像是貓一樣,隨即才答道:“書上都寫是冬天!人也這麼說!”
“原來如此。”
“你這次怎麼又坐這麼久?”
“自是有正事。”
“好久啊……”
“可對它來說也只是彈指一揮間啊。”
“它是誰?”
“上天,大道,世界,你我。”
“聽不懂。”
“那就算了。”
“給你帶了柿子餅。”
“多謝……”
宋遊早已看見了面前的柿餅,自己身上也披上了比秋日時更厚的衣裳,肩上還落上了雪,雲頂山也早已變成冬日的樣子,滿目枯黃,蕭瑟之間覆蓋著積雪,頗有另外一種韻味。
於是拿起柿餅,慢慢吃著。
火晶流心柿餅,有幾分在禾州時吃過的味道。
遠處隱隱飄來一些動靜,透過流轉的雲霧,可見懸崖對岸聚了不少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呵氣成白,似乎極為興奮。
“果然熱鬧了許多啊……”
道人微笑著,不禁如此感嘆一句。
“那邊有很多人,每天都有很多人沿著鐵鏈子往這邊爬,想要過來,但是怎麼都爬不攏,就回去了。”貓兒邁著小碎步,走到他旁邊來。
“在下知曉。”
“燕子說是伱不讓他們爬過來的。”
“只是使鐵索變長了而已。”
“變長?多長?”
“將近極限那麼長。”
“多長?”
“有人百丈,有人一里,有人五里,人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