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很大嗎?”
“不算太大,只是我們得快一些,她催的很急。”
“她?”
“嗯,一位身材極其火辣的美女,不過你要當心!她可是會吃人的!”
說到這裡,魯判嚴肅的表情還是繃不住了,噗嗤一笑,用著那種萊克只有在酒館中才能夠見到的好色表情講述著,這還不算是巔峰,那隻開啟了一半嘴唇中忽得探出根舌頭,像是舔舐從腦海之中虛構出來的美女形象。
這才使萊克收回自己的好感,權當作自己錯覺。
“你這是什麼眼神?這明明是成年男性的正常生理需求。別和我說你這個年紀還沒有經歷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
魯判作出一副被萊克的蔑視的眼神打擊,很不甘心想要反駁的模樣,可說到一半,就發現少年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心中瞭然,笑得很誇張。
“不是吧?你是老爹的弟子,怎麼連在桃花運方面的運氣也一樣啊?哈哈哈哈哈!”
“你別笑!我們不還要去交易嗎!”
萊克瞪大了眼睛,也不去管自己是不是要剋制情緒,聲音很大,扯著嗓子向張狂無比的魯判發問。
“抱歉啊,我是真沒有想到在這個年頭還有和布提一樣的人出現,還很巧的成為了他的弟子。”
說罷,嘴角還在不斷抽搐的魯判稍稍收住笑意,推開公寓的大門,從裡面走出,這才讓萊克感受到了被無數棟四五層高的公寓所帶來的壓迫感,一眼望去,除了頭頂那條天際外再無異色,磚瓦的棕紅構成了主基調。
這條建滿公寓的道路很長,長到隨著魯判走了十幾分鍾還望不到盡頭,惡臭、狼藉、無藥可救的流浪漢充斥在萊克的視線之中,得虧他身邊有個實力不凡,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大盜,不然就憑藉他這身穿著,指不定有多少不開眼的人上來找麻煩。
“他們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找個活計去幹,不會就指望著這樣繼續人生吧?”
在魯判又一次威嚇走頭鐵的扒手後,萊克還是忍耐不住,向他發問。
“問得好,但按照你的評判標準來看,我應該也是其中一份子,所以我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
對於萊克的問題一向是有求必應的魯判停住,充滿玩味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子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居然當著他說出這種話,完全是不將自己身份當真。
“呃,好吧,那我們還要走多久?”
“多久?很快,將這個披上,等會進入集市你可千萬不要取下,那個地方魚龍混雜的,一旦出了事情我可不好同老爹交代。”
二人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魯判隨手扯過別人掛在欄杆上的被單,以手作刀戳出兩個小洞,也不管上面的異味和補丁,將它強行套在萊克頭上,不待他有所反抗,手掌上便湧現出微弱的秩序之力,用力一拍,少年就感受到臉上有了股清涼氣息。
“這就是你之前使用過的幻術嗎?”
“那可不,這是看家本領!如果不是這種技巧無法成為職業晉升的標準,我早就是大師了。”
聽到萊克的驚歎,魯判很是配合開始向他炫耀起自己的水平,這種在熟人面前長臉的專案他可從來不會錯過。
得瑟結束,他還是沒有忘記本就要做的事情,又將在萊克身上做過的事情重複,然後現在就有兩個全身籠罩在灰白色補丁佈下的怪人,一高一矮頗有那種民間靈異故事裡的古靈怪的感覺。
喜歡拿人床單當作是衣服,每當無月的夜晚就會出現,透過恐嚇他人來獲取恐懼為食,是一種欺軟怕硬的傢伙。
“走?”
“走!”
作為知道集市如何前往的人,魯判自然得要帶路。
只見他沿著小巷一路前行,這僅供兩人並肩前行的地方光線並不明亮,太陽拼盡全力也只能灑下些許碎片,塗白的區域不算多,反正萊克不指望它能夠使前路清晰,只得完全重複前行的魯判,這才避免踩到什麼不該踩到的東西。
可就算如此小心,萊克在抵達阻攔他們前進的金屬大門前被單上已經添了很多劃痕,還好都是靠近下肢的,影響不是很大。
“鐺鐺鐺!”
魯判敲打著面前的鐵門,發出劇烈的聲音,由廢舊機械零件組成的門不堪負重,鐵屑和粉塵在每一次接觸中飛舞,萊克生怕他再這麼下去二人就會被它的所有者追殺。
畢竟能夠在其上面描繪元素銘文的勢力再弱也是有兩三個中階職業者的,他可不認為每次見到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人能有多少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