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就是作為女方的陪伴者,代表著女方家庭的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一般只有看著女方長大的長輩才可以的,他是負責將女方的手交給男方的那個託付者。
布提在來到溪河村之前從未見過瑪利亞,可菲利普主張的事從簡,加上這件事情也不太適合讓別人知道,所以就只好讓布提來充當這個特殊的身份。
“那,拜託了!她在屋子裡面。”
菲利普緩步走向搭設在院子門口的禮廊,一直注視著他的萊克不知怎麼得倒是腦補出了一股決絕感,彷彿做出這個決定耗費了他多少的精力似的。
年輕的萊克並不知道這場婚禮對於菲利普是個什麼概念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為了這場婚禮做出了什麼,只知道的一點就是他也應該動了,菲利普大哥走了,老爹也走了,現在就留著他一個人站在院子中間發愣。
“這也太快了,完全就沒有什麼鋪墊。”
萊克在心中暗自嘀咕著,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知道無論是老爹還是菲利普大哥他們都等不起,自己沒有從老爹口中聽到再生魔獾的下落,而菲利普大哥身上儀式也在不斷的執行,他們都是有問題需要去解決。
當萊克快步走到禮廊一頭的時候,在禮廊下緩慢前行的菲利普也才堪堪抵達。
他身形高大,表情嚴肅,挺直的身板上穿著俊美的服飾,在明亮的光線中他是完美的存在,如果不去在意他空蕩的左手衣袖的話。
而在禮廊的另外一頭,萊克也看到了老爹攙扶著一位身著白衣長裙的女士從石屋之中走出,女士‘全身心’地靠在布提身上,像是對他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她身材玲瓏,軀巧有致,萊克也就只能夠說出這些了,再多的,他看不清楚,也不敢去看了,這對於他彷彿是一種褻瀆,對於一位已經離世的陌生女士的褻瀆。
他居然參加了一場由屍體作為主要參與者的婚禮,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走吧。”
菲利普看著布提摟著瑪利亞小心翼翼地前進著,沒有回頭,只是嘴唇上下閉合了一下,用萊克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好的。”
萊克的視線雖然是在老爹和瑪利亞女士身上,但是這不代表著他沒有留心於菲利普。
在聽到了菲利普的命令後立刻就靠了上去,想按照自己以前見到過的樣子,去握住菲利普的右手。
可是沒想到的是,菲利普閃躲了。
他不願意讓萊克接觸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解釋,就只是加快一些步伐,朝著院子中心的匯合點繼續走去。
“什麼嘛?讓我當侍童又不需要我按照規矩來,這是個什麼奇怪要求?”
萊克不太開心地在心裡埋怨到,他就覺得這個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本來就無人到來,只有他們三個。
還要去搞那麼儀式化的過程做什麼,只要心意到了不就好了嗎?
不過真的到了實際進行的時候,他萊克感覺到了不適應,潛意識中的感覺告訴他,不這麼做就是缺失了韻味。
萊克默不作語,低著頭跟在菲利普身後。
布提是極為緩慢的前進速度,但菲利普這邊只要不停下來,那他們之間也還是會有交集的那個時候。
在雙方開始行走後的第四分鐘,菲利普就和瑪利亞見面了,萊克也總算是見到了今天的另外一名主角,瑪利亞女士。
如果不是參與了瑪利亞女士的生命力灌輸儀式,那麼他是絕對看不出眼前的女士是有什麼異樣,除了她雙眼閉合以外,是絲毫髮現不了她已經死亡的跡象,最多就會將其作為失去意識的人來看待。
“我將她交付與你,望你能夠似我一般,愛她護她,將她當做唯一。”
布提念著自古以來就是如此的話語,將自己摟著的瑪利亞輕輕推向了菲利普。
菲利普在布提動手的一瞬間就向前走去,穩穩地接住了失去支撐的瑪利亞,用他那支唯一的手臂懷抱著她。
“自是如此。”
理應出現的害羞和話語都沒有從瑪利亞口中傳出,而出現的就只有來自菲利普的承諾,帶著哽咽的哭腔,淚水從他的眼中傾湧而出。
“如果知道是這個後果,那麼當初還會出現那個情況嗎?”
萊克看著眼前痛哭的菲利普不由得在心裡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