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陶村運糧的事情失敗了。
不僅糧食沒有運回來,拉糧食的牛車也沒弄回來。
雖說,瀋河的那些糧食本就是一筆外財,而且他陳伯年穩坐祖地,還經營著這麼一個大攤子,自身是有其他的獲糧渠道的。
但話說回來,這到嘴邊的鴨子,沒了!
說陳伯年不氣,那是假的!
陳家祖地,正堂當中。
“弟子無能,把事情辦砸了,還請……還請二長老責罰!”
負責運糧的陳雷跪在陳伯年的面前,抖得像個鵪鶉一樣,冷汗早已將他的衣襟打溼了。
“糧沒回來,車具也沒回來,人……”陳伯年雙目含霜,冷的好似能結出冰碴,“你也沒有給我帶回來,陳雷……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啊!”
此刻,堂內站著一眾二長老的親信之人。
說來也是奇怪,瀋河與陳鴻儒這兩個本該被邊緣的人,居然也在其中。
看著地上生死未卜的陳雷,一旁的陳鴻儒暗自與瀋河相視一眼。
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即視感。
這陳伯年做事不同於陳泊遠那般優柔寡斷,狠辣果決,一旦手底下的人對他沒有用了,或者是辦事不利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拋棄。
相反,如果你能做出對他有利的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封賞你。
這就是為什麼,陳伯年如此行事,還有人跟著他的原因。
“陳雷,你之前說,你剛剛把糧食運出瓦陶村,陳牧雲就已經在你的必經之路上得著你了?”
“沒錯,二長老。”
“那也就是說,陳牧雲那個小子提前知道了運糧的訊息!”
說話間,陳伯年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一旁的瀋河身上。
見狀,瀋河卻是不慌,緩緩走到堂中,對著陳伯年納頭一拜。
“二長老,在下是個商人,圖的是個利益,沒必要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在把命搭上。”
“沈老闆多想了,老夫沒有懷疑沈老闆你的誠意,不過呢……”陳伯年話鋒一轉,“事情既然出了,那必然是有人走漏了訊息,沈老闆有什麼高見嗎?”
雖說陳伯年沒有明說,但也沒有打消對瀋河的懷疑。
“沈某一介商賈,做生意的事情我在行,至於尋疑斷案的事情,在下就愛莫能助了。”
瀋河推脫,陳伯年倒是沒有說什麼,但見他輕笑一聲,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嗯……既如此那就不為難沈老闆了。”
說話間,陳伯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陳雷身旁。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是難為你了,出了家賊讓你小子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