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拉來幹活，趙海生一臉的不情願。
但好在徐長庚與他私交不錯，連哄帶騙的總算是上手了。
要說這趙海生的確是一個奇人！
雖看似吊兒郎當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實則內有乾坤。
一大堆的無頭賬，在旁人眼裡宛如天書一般。
但在他手上就好似開卷考試一樣，信手拈來。
加之有周天芳從旁幫忙，速度加快了不少，看著這架勢要不了多久，賬目就能夠捋順了。
趁著這個時間，陳牧雲開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在陳泊遠的作梗下，借糧這條路算是被堵死了。
陳牧雲必須儘快找出其他的出路，否則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可想了半天，依舊毫無頭緒。
索性不想了，換換腦子，叫上徐長庚出去散心。
……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尬聊著。
說著說著，話題就說到了，那日北城放糧時候，陳牧雲聽到有關棄農鍊鐵的事情。
“這件事啊。”
聽聞陳牧雲提及，徐長庚顯得有些失落。
“那是大長老在初掌琉璃城時提出來的，隨著青州界紛爭加劇，沒人再有心情欣賞藝術品了，而是把錢用來招募強者，守衛自己的領土，琉璃城的產業因此遭受重創。”
“那他之後，做了什麼改變嘛？”
“當時，大長老看好冶煉行業，他說，打仗就需要兵器，而且琉璃城如果轉型的話，具備天然的優勢，將窯坊改一下，招募一些鐵匠就能直接投入使用。”
聽到徐長庚的解釋，陳牧雲忽然發現，這陳泊遠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蠢。
至少轉型這個主意，在他看來是沒有問題的。
“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徐長庚嘆了口氣，“大長老這人做事，毫無章法，高調招募鐵匠，弄的界北的勢力幾乎都知道了琉璃城在轉型，不僅嚴格控制自己勢力內的鐵匠不許外出，還提高了鐵礦石的出售價格。”
“一時間，人才上的壓力，以及原材料的上漲，讓琉璃城有些吃不住了，後來大長老打算，自己培養人才，自己開採冶煉鐵礦，棄農鍊鐵就是那個時候提出來。”
“一個農戶煉出一爐的鐵，陳家高價來收，那價格頂上好幾年種地的收成，所以一時間所有人趨之若鶩。”
“但人才和技術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那段時間簡直是噩夢一樣，每天真金白銀花出去，產出的卻是一堆堆的廢鐵。”
徐長庚實在不願意回想那段黑色的記憶，一直不斷的哀嘆。
“工匠打造出來的武器，更是離譜，還沒有燒火棍好用。”
“以至於最後，由於長期的虧損，陳家徹底的沒錢了，轉型的事情就被擱置了。”
聽到這裡，陳牧雲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廢鐵！
沒錯，那幾個商人留下來，就是為了那些廢鐵。
這個世界，沒有電視沒有電話，訊息閉塞，這些廢鐵在琉璃城一分不值，但轉手賣到其他地方可就是一大筆的收入。
不過，想到這裡陳牧雲不禁納悶，既然有利可圖，琉璃城就算賣廢鐵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慘吶。
在將心裡的疑問提出來後。
就見徐長庚忽然露出一絲苦笑，“正如城主大人所說，當初是有些商人瞄上了廢鐵的生意，起初靠賣廢鐵，琉璃城的人也能過活，但是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夥強盜，經常劫掠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在琉璃城做生意了。”
“沒人敢做？”
陳牧雲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