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的,但在場地眾人,明顯感覺到陳泊遠的底氣沒有那麼足。
眼見大堂內氣氛越來越低,陳泊遠便將目光看向一旁一位刀疤臉的中年男人。
此人,名叫陳泊年,是陳家的二長老。
要論如今的陳家誰能有與“蜂鳴劍尊”一戰之力,想來也就只有他了。
但多年來,二長老給人的印象是醉心於修煉,對於家族事務很少插手。
見眾人都將目光看向自己,陳泊年長嘆一聲後,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們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我不想參與。”
“別呀,老二,你可是咱大夥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你說你要是都不管了,那小廢物還不翻了天了。”
眼看陳泊年不想摻合其中,陳泊遠趕忙戴高帽。
“老二,大哥知道你醉心修煉,但你怎麼說也是家族的長老,這事你可不能放任不管啊!”
聞聽此話,堂內一眾人也開始隨聲附和。
“就是啊,二長老,如今在咱陳家除了劍尊那就是您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呀。”
“是啊,您要是都不管了,那不就等於把琉璃城拱手給了那個小廢物嗎,這要傳出去,讓人知道琉璃城主是個廢物,那咱們陳家還不被笑掉大牙啊。”
“就是,就是……”
眾人嘰嘰喳喳的嚷著。
然而,陳泊年似乎根本不為所動。
“我是來給爹奔喪的,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參與到你們這堆爛事裡。”
說完,陳泊年沒有一絲猶豫,起身就走。
“誒,老二,老二!你……你這是幹什麼啊!”
陳泊遠在其身後,一通喊,但依舊沒能留下陳泊年。
二長老走後,大堂內再次陷入了死寂。
半晌,陳泊遠“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哼,我還就不信了,死了張屠戶,還非要吃他連豬毛,他陳牧雲一個百武不通的廢物,能掀起什麼浪來……”
話音未落,一名弟子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
“大長老,大長老,不好了!”
“慌什麼,看你像什麼樣子。”陳泊遠怒斥道。
“發生什麼事了。”
“大長老,不好了,城內饑民暴動了,把……把城北糧倉給圍了。”
“什麼!”
聞聽此言,陳泊遠驚的差點沒跳起來。
“城北糧倉不是有門內弟子在看守嘛?”
“回大長老,有是有,但……但饑民的人數太多了,咱們那幾個人攔不住啊。”
“攔不住,你們手裡的刀是擺設嘛。”
見狀,那名弟子帶著哭腔說道:“當值的師兄確有此意,但有個不識相的外門弟子,一直死攔著不讓,說一旦殺人容易激起民憤,到那時……”
“放屁,他一個外門弟子懂什麼,頭前帶路,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吃了豹子膽的賤民,敢動我陳家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