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輾轉後,陳牧雲兩人,在城內一處偏僻的巷子裡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了。”
“少主,這裡是?”
“這裡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那些人‘顧忌’的所在,就在這裡。”
“這裡有什麼好顧忌的?”
周天芳一頭霧水。
此處,為陳家的一處外宅。
陳牧雲口中那些人所“顧忌”的,正是老爹,號稱“蜂鳴劍尊”的陳泊清。
自從陳泊清以封劍之名淡出大眾視野之後,便被陳老狗安排到了陳家的這處外宅中。
說是安排,其實就是變相軟禁起來。
外宅大門終日鎖著,無令不得外出,一日三餐全由專人負責。
就連陳老狗下葬,都沒讓陳泊清出來。
可見陳老狗為了掩藏這份秘密做的有多絕。
不過,在陳老狗死後,這裡的一切都荒置了,連負責守衛的人,也都被撤走了。
“周老闆,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哦。”
周天芳點頭應承道。
隨著“嘩啦”一聲響,橫亙在大門上的鎖鏈應聲而落,外宅那許久未被光顧的大門被推開了。
深秋別院,一片的空寂,地上的落葉已經疊了不知很多層了,想來也是很久未有人打掃了。
遙想當年風光無限的“蜂鳴劍尊”如今落得此等下場,倒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這外宅不大,居中也只有一間房子。
陳牧雲閒庭信步的來到那半遮掩的木門前,推門而入。
入眼是一地的狼藉,食物的殘渣和不知名的書籍被隨意的丟棄在地上,一旁的書架上掛滿瞭如同幼兒園小苗苗班塗鴉般的字帖。
而在靠近窗子的下方,則是一個由書籍壘起來的“床榻”。
此刻,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正躺在上面,愜意的翹著二郎腿,一手扣著鼻屎,一手拿著書,看的津津樂道。
那不是別人,正是曾經令青州界北談之色變,被成為“蜂鳴劍尊”的男人,陳泊清。
現如今的他,哪還有一點“劍尊”的樣子,儼然一副“宅男症晚期”的患者模樣。
“咳咳!”
陳牧雲輕咳了兩聲。
聽聞有聲響,“床榻”上的陳泊清微微側頭,四目相對之際,兩人都怔住了。
大概幾秒後。
陳泊清像個彈簧一樣蹦了起來。
“你……你……你誰啊?怎麼進來了的。”
許久未見生人的陳泊清,被突如其來的陳牧雲,驚的有些語無倫次,一邊叫嚷著,一邊還不忘搶救一下他劍尊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