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一個可以擾亂軍心的小隱患之後,武明關轉頭看了看後方始終緊緊跟隨的虞生與狼才幾人。
從一開始的亂戰之地相遇,虞生與狼才等幾名血歌戰士都表現出一股悍勇無畏的精神,往往是幾人合同作戰將路途上遇見的異族小隊全部殲滅,戰鬥力卻不是他所率領的殘兵可以媲美。
出手果斷,兇狠無畏的形象徹底打入了武明關的心中。
甚至在趕路的間隙他始終在想,為什麼如此強悍的戰士會只是一個最底層計程車兵,而不是胸口帶著軍功的老將!
血歌戰團繳獲飛火流星的事情並沒有外傳,知曉的人也不過是一些高層人員,天罰中知曉的人更是稀少。
虞生的名字武明關他們自然也不曾得知,與他同行的乃是一位可以以震骨之力撼動仙朝金丹修士的年輕天才!
這一路上雖然歷經了不多的小戰,但是虞生與狼才等人卻不曾有過減員,單憑這一點,武明關足以將他們視為平等。
或許是先前那年輕戰士的絕望,武明關始終覺得這塊雪松巨木林與他們這一群人有著不友好的感覺。
似乎這裡的每一顆樹木,每一株小草都是一隻銳利的眼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也許應該好好聊一聊了,至少現在相互之間有著照應!”武明關心中想到。
這一路上結伴同行,虞生始終是沉默寡言,而狼才卻是負責指揮作戰。
但是狼才不論做什麼決定,都要看向虞生,這種下級對上級的沉默請示武明關還是可以看到出來。
遲疑了半響,武明關還是放慢了腳步,靠向血歌戰團的殘兵身邊。
“幾位血歌的弟兄,這幾日多虧了你們,不然武某早已帶著弟兄不知死在何處!”武明關向著虞生與狼才行了一個莊重的仙朝軍禮說道。
虞生與狼才相視一眼,右拳緊握,拳眼重重錘了錘胸口, 示意還禮。
看到兩人的肯定,武明關心中一鬆,暗想:“原來血歌戰團並不是大人們說的嗜血如魔,不可言談!”
在喋血要塞後方,對於血歌戰團的傳聞可以說是傳的神乎其神。
沒有仙朝資源的支援,數百萬人生活在寒冷的雪域,與雪山中的妖獸爭奪食物,以融雪之水解口乾之渴。說是茹毛飲血也不為過之!
可是武明關試探性的一個招呼發覺兩人並不像傳聞說的那樣嗜血如魔,也安心的下。
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破的地圖,抖開被血液黏住的羊皮,殷紅的地圖展現在三人眼前。
武明關指了指地圖最左上的一片黑色林地說道:“兩位帶著弟兄跟著我武明關也有些時間了,是時候告訴兩位我們現在身在何處。這裡已經嚴重偏離了我們計劃的路線,我們被驅趕到了雪域中的禁地之一,這裡被稱為——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什麼意思?”狼才眉頭皺了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路線不對,可是一路上盡是追兵,也不好細說,現在武明關主動講述,他求之不得呢。
武明關深吸一口氣,努力睜了睜疲倦的雙眼,緩緩說道:“你們血歌戰團所在的落雷谷便是其中的一塊禁地,只是你們一族情況特殊好像並不在意落雷谷的危機,而這名為惡魔之眼的叢林,卻要比落雷谷更加危險!”
如果在雪域中對各大禁區定位的話,血歌戰團所靠近的落雷谷還真是比巨木林的危險性小很多。
而修神者恰好是修煉肉體為主,落雷谷自然在他們眼裡算不算什麼。
但是武明關心中明白,惡魔之眼的稱號可以不是隨便說出來的,相信雪域生活的土著們都不敢隨意踏入這片林地,最靠近死亡的地方莫過於此!
血歌戰團從來不會離開大營千里之外,而本就是基層士兵的狼才自然也不清楚武明關說的什麼,聽上去感覺不怎麼舒服,但是還是反問道:“有什麼危險?”
武明關皺眉思索一番後也明白過來,這跟隨他一同逃離至這一片森林的幾名血歌戰士一定是初次來喋血平原,便開口解釋道:“兩位想必是第一次出戰喋血平原,惡魔之眼的由來其實和你們曾經的神國聖靈神有關。”
“不可能!”狼才還未等武明關把話說完便出口打斷,雙眼中更是帶著怒意,“神國覆滅了千年之久,千年以來從未發生什麼大事,你這話怎能說的出口?”
千年前的聖靈神突變事件一直未能解開,即使是如今的仙朝高層也是對那件事情不敢亂言,今日從武明關的口中聽到和那些觸不可及的大人物有關,這誰敢相信!
面對狼才的質疑,武明關苦笑一聲,他自然也是明白狼才的心情,帶著歉意的目光看了看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虞生。
一旁仔細聆聽的虞生伸手打斷了狼才的厲聲呵斥,沙啞開口道:“武大人說下去,我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