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們不肯加價的話,還是再找地方吧!我這鋪面不出租了!”業主叫囂道。
周勇見他越發猖狂,卻是言語恐嚇道:“老闆,你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呀?”
“你也不想想,只要我們把李廚師揮刀砍人的事情說出去,還有人敢租你的鋪面嗎?”
這位業主雖然貪婪,但是長期出租鋪面,也知道做生意不怕客人少,就怕有人誠心搗亂。
若是李廚師相中這個鋪面,然後還揮刀砍人的事情傳了出去,這鋪面還就真沒什麼人敢買了。
躊躇良久,業主終究還是妥協了,試探道:“那……那就還三萬塊好了!您看成嗎?”
“三萬塊?這個數字不吉利,我們開門做生意,都要講究個彩頭,就兩萬八好了!”張大膽斬釘截鐵道。
兩萬八,這不還少了兩千塊嗎?你們既然要討彩頭,為什麼不給三萬六呢?
瑪德!老子今天是倒了什麼血黴了?原想著能多賺幾千塊,沒曾想受了驚嚇不說,還特麼少賺兩千?
業主長嘆了聲,無奈道:“哎!今天就算我倒黴,兩萬八就兩萬八吧!”
張大膽規勸道:“別!這可不是倒黴不倒黴的事,而是對無信之人的懲罰!”
“你要不是改弦更張,又哪裡會有今天的事情呢?希望你能牢記教訓,做人處事,以誠信為本!”
處理完新店合同的事情,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鐘了,三人都有些餓了,便在附近找了家飯店。
而這飯店的老闆,自然也認得張大膽與周勇,見他們帶了位女生過來,連忙親自上前來招呼,給足了他們兩人面子。
面對老闆的熱情,張大膽竟是有些窘迫,畢竟馬上就要成為競爭對手了,他這心裡還有點兒不忍呢?
人家如此熱枕地招待自己,而自己卻要從人家口中奪食,怎麼都覺得有些欺負人。
但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於商業競爭而言,更是如此。
三人要了個包間,點了七八道菜,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吃到正酣時,老闆竟然還親自帶了瓶酒進來。
老闆將酒奉上,笑道:“張老弟,周賢侄,這是我們店裡自釀的花雕,請幾位品嚐品嚐!”
未等張大膽客氣,周勇卻是坐不住了,霍地起身來,委屈道:“沈叔,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喊他老弟,喊我賢侄?那我豈不是,要比他小一輩兒?”
為人豪爽、不拘小節的沈良全,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連忙抿嘴偷笑。
周勇見他如此,卻是苦笑道:“我的輩分兒都讓你給貶低了,你還得出來笑?”
“行了!大侄子,你就別為難沈哥了!”張大膽也不閒著,趁機佔便宜。
正在吃菜的白潔,看到這一唱一和,險些要將嘴裡的菜,全都給噴出來了。
白潔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對兩人勸道:“好了!別貧了,還是好好地感謝下人家沈老闆才是!”
張大膽也止住了調侃之態,對沈良全客氣道:“沈老闆,真是謝謝您了!您請坐,咱們一塊兒喝點兒?”
沈良全雖然粗放豪邁,但也開了十多年的飯店,對人情世故,還是很熟稔的。
他與周勇的父親雖然熟識,甚至有些交情,但與周勇等人,卻終究是兩輩人兒,不會去打擾他們的興致的。
沈良全衝眾人微微點頭,笑道:“我樓下還有事要忙,就不叨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