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定,你什麼意思?”
看到吳定這模樣,吳清就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吳定,而吳定卻是面容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譏笑道:“怎麼,清堂弟,三年不見,你都失聰了不成?連話都聽不清楚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吳清吼了一聲,怒視著吳定,在這遍佈禁制的化龍山上,右手掌中都旋轉起了青黑色的神力,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呀呀呀,我好怕哦……”
吳定裝模作樣地嚇了一嚇,隨後壓根就不管吳清,而是轉頭看向了張青峰,對著張青峰笑道:“這位張兄,不知你考慮得怎麼樣?反正你又不欠這吳清什麼,那些墨靈玉賣給誰都是賣,不如賣給我如何?”
張青峰只覺得好笑:“你是叫吳定對吧……我姑且不管你們吳家這些內鬥,就說三年之前,你還對我出言不遜,我為何要把墨靈玉賣給你?”
聽到這話,吳定卻是面容一肅,對著張青峰一鞠躬到地,誠懇地道歉道:“原來如此,我吳定在此對張兄道歉了,當年吳定眼力不夠,還請張兄見諒!”
“若是張兄覺得還不夠解氣,可以打我吳定一掌,我吳定絕不抵擋,如何?”
“你……”
看到那個趾高氣昂的吳定露出了這樣一幅面容,吳清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張青峰也是眯起了雙眼,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想了一想,張青峰笑了起來,覺得吳定這個人實在是有點意思,頓時出聲道:“罷了,不過是一些小節,這種事情我們姑且不談,但既然你要找我做交易,你又能出什麼價格呢?”
吳清見狀,頓時驚訝地看向了張青峰:“張大哥,你怎麼能……”
張青峰擺了擺手,笑道:“你放心,我張青峰還沒有食言的行為,只是想看看這吳定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罷了。”
吳定聞言,也是哈哈大笑道:“張兄這才是聰明人,你放心,我吳定雖然做事強硬,但信譽一向是有口皆碑,不信你問我那清表弟,他都能為我作證。”
聽到這話,吳清默然不語,很顯然吳定說的是實話,張青峰見狀,心中對於吳定的評價再次起了變化,能讓自己的敵人都承認自己的信譽,看來這吳定的確是有些本事。
吳定看到吳清沉默,得意地笑了一笑,道:“從情報之中,我吳定也聽過張兄你的名聲,在墨海之中力挫妖族,破壞了佛門的算計,更是接了那位佛門過去佛一招而未亡,如今張兄的名字在荒域之中,可謂是大名鼎鼎。”
“張兄既然能做出這般偉業,想來定是一位英雄豪傑,既然是豪傑,就該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才最好!”
“張兄,就這麼說吧,無論吳清所在的大房給你開了什麼條件,我吳定都高出一半!”
張青峰笑了一笑,像是真的在思考吳定開出的條件一般:“按你的說法,我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什麼不讓吳清開個更高的價格,然後坐等你們競價呢?”
吳定理所當然地說道:“歸根結底,我們兩人能開出的價格,受限於我們在家族中能動用的資源多少,而我們二房如今在整個吳家中,勢力遠遠高出他們大房,就憑我們能把這吳清發配到墨海戰場上去,就能證明這一點。”
“所以我有資格開出永遠比吳清更高一般的價格,但是吳清就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張兄,如今神界七域大戰將起,直面了佛陀威能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選擇,才對你最合適,強者就該跟強者合作!”
張青峰扭頭看向吳清,只見他死死地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吳定,你為何要這麼針對我?”
吳定嗤笑一聲,彷彿理所當然一般說道:“當然是因為你弱!如今神界大戰將起,我吳家想要在這場浩劫中存身下來,甚至趁勢而起,都需要一個強者來帶領家族!”
“你們大房要是有這個本事,我吳定給你打下手又如何?”
“可是你們大房佔著長房的名頭,可偏偏沒有什麼建樹,甚至被我們二房壓了過去,我在外遊歷的時候又得了大機緣,證明我們二房才是天命所歸!”
“本來你們去紫虛秘境,想要奪得西扶子前輩的佩劍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這畢竟是你們大房的底蘊,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你帶回了西扶子前輩的佩劍,佔了大義的名分,我們二房還真不好動作了。”
“可是你依舊是這麼沒用,連西扶子前輩的佩劍都帶不回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這就是天道!”
吳清被吳定這一連串的話語抨擊地說不出話來,因為吳定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們大房在吳家的爭鬥中,的確是面對二房的攻勢在節節敗退,可他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向吳定所在的二房低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