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峰冷哼一聲,這風修遠靈境下品的修為,恐怕連他一記一念心劍都接不下來,但他還要拜入震雷宗,因此不宜太過高調。
但不高調,就不代表張青峰拿他沒有辦法!
他識海之中,可是有著一個震雷宗真傳弟子的全部識意,區區一個內門弟子,也想在他面前用門規做把戲?
冷笑一聲,張青峰從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瓶,往那女子桌案上一放,道:“震雷宗門規有定,只要繳納兩百積分,就能向宗門換取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
“而十枚神元丹,就能換一點門派積分!”
“這瓶中有兩千枚神元丹,我要換取一個外門弟子名額,有哪點不符合門規麼?”
那祝姓女子一聽,眼見一亮,當即把那玉瓶一收,隨後猛地掏出一塊牌子來,放到了張青峰的手上:“好!程式完成了,張師弟,你現在就是我們震雷宗的外門弟子啦!”
緊接著,她又帶著一絲挑釁的目光看著風修遠道:“來啊!你再動手啊!無故殺戮宗門弟子,別說你是執法隊了,就算是執法長老也逃脫不了干係!”
“……小子,在這宗門中能讓我吃虧的人,你是第一個!”
風修遠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卻是沒有想到,一個連外門弟子都不是的人,竟然比他更熟悉震雷宗的門規!
震雷宗的門規中的確有這麼一條,但那是對於那些真正的‘凡人’來說的,是震雷宗積累財富的一種手段罷了。
當然,神界之中,哪怕再是凡人,也有著凡境三四品的修為,而震雷宗內部,對於外門弟子的管束也極為寬鬆,就像若是沒有風修遠二人打岔,姚蓉一個外門弟子,就能輕易地領張青峰進門。
就像那女子說得一般,震雷宗外門弟子,以十萬計,多一個少一個,不過是一月一顆神元丹而已,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用神元丹換積分,乃是極為愚蠢的事情,整個震雷宗都沒人會這麼幹,儘管門派中,有些功法、戰技、寶物,只能用門派積分換取,但是……十比一的兌換比例,實在是太高了!
所以風修遠,乃至所有人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而且一個外門弟子而已,哪怕是姚蓉,她的身家也並不豐厚,怎麼可能一次性拿出兩千枚神元丹來,就為了這麼一個在所有人眼中都不值一提的外門弟子身份?
但這一次,風修遠卻是在這個自己從未正視過的門規上,吃了一個大虧!
“但是你恐怕不知道,我風修遠乃是執法弟子,你身為震雷宗弟子,就要受我管轄。”
風修遠陰測測地說道:“你會知道,得罪了我,是你犯下的多麼嚴重的錯誤,但是到那時候,你只能在門派中的‘雷獄’裡後悔了!”
張青峰冷笑道:“只怕到時候,我早就在‘生死臺’上,一劍將你的腦袋斬下來了!”
生死臺,乃是震雷宗弟子,進行生死決鬥的地方,只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走下來,是震雷宗弟子解決仇恨最終極的手段。
“生死臺?哼,小子,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風修遠冷笑一聲,雙目中露出了一絲殺意:“半月之後,就是外門弟子晉級內門弟子的考核,每個凡境七品修為之上的弟子,都得參加,而我們執法隊,恰好就負責這一次的稽核!”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回來!”
言罷,風修遠轉身離去了,而那何中也是帶著嘲諷與憐憫之色地看了張青峰一眼,隨後對著姚蓉冷曬道:“姚蓉,你怕是還不知道得罪了風師兄的人,究竟會有什麼後果!”
“這小子死定了,而你拒絕了風師兄的好意,日後在震雷宗內,必定是寸步難行!”
“一年之前,你當眾羞辱我,這份恥辱,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
……
等到何中跟風修遠都走開了之後,那女子對著姚蓉道:“姚姐,你得罪了那執法隊的風修遠,這次內門弟子考核恐怕很難過了,要不你還是等明年吧?”
“至於你……”
女子看向張青峰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憐憫和歉意,“是我們連累了你,那風修遠的師傅一直跟我爹不對頭,你這次只是被波及到了而已……”
一邊說著,那女子將剛剛收下的那個玉瓶重新推了出來,道:“你還是趕緊走吧,你的身份還沒有我錄進名冊,你此刻還算是散修,凡境八品的修為,去其他兩大宗派,總也能入門的……”
張青峰傲然一笑,他身為萬古青帝,縱橫天下,何曾怕過這等小角色?
“走?為何要走?”
“倒是那內門弟子考核,究竟是什麼情況,能否詳細地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