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毫無疑問是周皇身邊的第一紅人,許多人都覺得他能當紅不過是仗著追隨先皇南征北戰立下了一些功勳,是皇室掛念他的功勞,才坐上了今天的位子,直到聽了這番話,文武大臣才明白,自己真和人家沒法比。
短短几句話,不僅替周皇解了圍,還把選擇權交給了張朝陽,更重要的是,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特意動用了一種聲波武技,把聲音傳進了殿裡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包括張朝陽等人,這便是為了事先給了大周戰神足夠的考慮時間,心思之周密,可見一斑。
周皇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也好,徐公公就替朕問問武安侯,如果身體實在支撐不住,就不要硬撐,我們大周認輸便是。”
不得不承認,周皇和徐公公的配合相當默契,三言兩語就把大周勝負的責任推到了張朝陽的身上,這樣以來,就算張朝陽不出戰,輸了也不丟人。
徐公公道了聲諾轉身朝東北角走去。
“侯爺……”
徐公公來到武安侯府的坐席區,看到那破舊的木凳和桌子,和一桌吃了快一半的酒菜,臉上火辣辣的。
“坐。”
張朝陽頭也不抬的把一塊鹹肉放進碗裡蘸了一下,張開大口塞進了嘴,吃的津津有味。
看到這一幕,諒是徐公公臉皮再厚,嘴角也一陣劇烈抽搐,心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久前,徐公公剛剛確認過,皇宮的廚子並沒有弄錯,這一桌子的飯菜全都是用鹽粉醃了三天後特意給武安侯府準備的。
吃這一口肉就等於吃了半勺鹽,雖然用水洗了一下,可鹽份早就深入到肉裡的,這麼輕輕一蘸又有什麼用呢?
“唉。”
徐公公不敢多言,答應一聲,在張朝陽對面坐了下來。
“青峰,給徐總管倒酒。”
徐公公這才聽出來,由於吃的太鹹,張朝陽的嗓子都沙啞了。
張青峰拿起酒壺,把徐公公身前的酒杯倒滿,臉上卻笑道:“徐總管,今天的酒有點淡,您要是覺得味兒不夠,就多吃口菜。”
一番話,聽的徐公公臉陣青陣白,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喝!”
張朝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徐公公不敢多話,急忙端起酒杯,把杯裡的‘酒’也倒進了口裡。
“吃菜。”
張朝陽面無表情的夾起一筷子菜直接放進嘴裡,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
徐公公見狀一咬牙,也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小塊肉,剛放進嘴裡就差點吐了出來。
“味道怎麼樣?”
看到徐公公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張朝陽笑了,那開心的樣子,就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