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生那刻起,張青峰就一直在猜測奪走本主道骨的兇手是誰。
他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卻懷疑過很多人,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周皇!
是啊。
除了周皇,放眼大周國還有誰能在戰神張朝陽的眼皮底下強行剝奪張青峰的道骨呢?
雖然心裡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張青峰還是忍住好奇,沒有追問,為什麼?因為張朝陽受傷了。
傷的很重!
他身上的傷都是暗疾,外表看不出來,實則經脈慧海都遭受過不止一次的重創,這些常年積累下來的暗傷被他壓制在體內,剛才和周皇對轟了一掌,被寒冰掌力侵入心脾,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一股腦的徹底爆發了出來。
張朝陽緊咬牙關,全身汗流如漿,剛才還威猛不可一世的大周戰神,轉眼就變成了一位風燭殘年,弱不禁風的普通老人。
張青峰扶住張朝陽,把他攙進臥房,剛一進屋這位不知道在十萬大山吃了多少苦頭的老人就昏了過去。
“小嬋,去把我屋裡床底下的銀針拿來,父親,取三塊鼠王肉熬湯,千里,把馬車帶進宅子,母親,你幫千里安置一下車裡的女孩,虎大虎二,這五百黑龍衛以後都會留在府裡做護衛,你先帶他們熟悉熟悉地形……”
張青峰迅速安排人手,各司其職,武安侯府頓時熱鬧起來。
小嬋很快取來了張青峰當初為了催生道骨準備的銀針,張北天對兒子言聽計從,從密室裡拿出十塊鼠王肉親自生火燉湯。
張青峰把所有人趕出屋子,只留下小嬋在身邊打下手,關上房門再也沒了動靜。
時間緩緩流逝,一直到天黑張燈的時候房門才緩緩開啟,張青峰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屋裡走了出來。
“青峰,你爺爺怎麼樣了?”
肉湯熱了不下十遍的張北天夫婦在門外早就等不及了,見張青峰出來,急忙上前問道。
“傷勢穩定下來了,等醒來後喝點肉湯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父親,有些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北天長出一口氣,剛才真把他嚇壞了,老爹失蹤了快六年了,好不容易回來,結果差點成了訣別,他雖然不懂醫術,可也能看出張朝陽傷的有多重,如果不是兒子在場,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直覺提醒他,泉羊城的那些醫官,絕對治不好父親的傷。
“父親,關於我道骨被剝奪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問你,今天爺爺昏迷前說什麼和周皇有關,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張朝陽昏睡的隔壁屋裡,父子兩人對面而坐,小嬋端來準備好的飯菜,勞力傷神了一下午早就飢腸轆轆的張青峰邊吃邊問。
張北天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起自己的兒子。
四個多月不見,張青峰和當初出門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