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對這個戰績也非常滿意,上臺後接過殘劍亂神,剛要說幾句鼓勵的話,一聲清脆稚嫩的女子聲音忽然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給打斷了。
“陛下,我家少爺還沒出獵場,您現在就頒獎,是不是太早了呢?”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名穿著淡綠色衣裙的丫鬟正嘟著小嘴,一臉不滿的盯著臺上,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這麼多人逼視,喊完這句話後,小丫鬟嚇的一縮脖子,躲在了身邊主子的身後,頭都不敢抬了。
“是武安侯府的人。”
“哈哈,怎麼把他給忘了?今年周園狩獵,聽說武安侯的兒子張青峰也參加了,好像沒聽到他的名字啊。”
“我也沒聽到,聽那丫鬟的意思,似乎還沒出獵場。”
參加狩獵的人太多,加上十多年來武安侯府的人幾乎從不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上露面,人們早就習慣了他們的不存在,如今聽丫鬟小嬋一提醒,在場眾人才想起來,今年的狩獵大比,張青峰也參加了。
“不知好歹的賤婢,這是什麼場合,也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作為頂撞陛下的懲戒!”
一道陰冷刺耳的聲音響起,正是肖東。
自從上次生死臺上被張青峰打傷後,肖東把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全都列入了報復的名單,如今終於被他抓住機會了。
肖東的這番話不可謂不狠毒,機會把握的也恰到好處,三言兩語,就給小嬋扣上了欺君犯上的帽子。
兩名鉅鹿侯府的爪牙豈能放過這種討好主子的機會,邁步上前就要抓人。
“誰敢動我武安侯府的人,本侯滅他九族!”
一聲爆喝,一股狂暴無匹的氣息自張北天體內釋放而出,那兩名鉅鹿侯府的爪牙被張北天氣勢震懾,嚇的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
大周有大周的法則。
主奴有主奴的規矩。
武安侯府雖然沒落,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張北天就算再廢物,也是先皇親口封賞的四侯之首,如果連兩個奴才都敢對他不敬,那就是在打先皇的臉面,真要是較起真來,連肖東都保不住他們。
何況,周皇就在現場,要說教訓那不知死活的丫鬟,輪也輪不到他們。
肖東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他天性陰險謹慎,繼承了父親的性子,見張北天發話出頭,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了的,至少當著周皇的面,他不能越俎代庖。
“呀,朕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今年的周園狩獵,北天兄的兒子青峰也參加了,實在是朕的疏忽,北天兄,聽聞青峰的經脈問題被治好了,是朕的嗎?”
周皇一拍腦門,非但沒有因小嬋的無理而動怒,反倒向張北天道起歉來,這一幕看在肖東眼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那眼神似乎在問,不是說陛下和武安侯不合嗎?怎麼會這樣?
張青峰遲遲沒有出來,做父親的張北天心裡全是兒子的安危,哪有心情理會誰是頭名啊,小嬋的一聲呼喊驚醒了他,見周皇面帶微笑的問自己,他非但沒有給他好臉色,反倒冷哼一聲,說出了話震驚了全場。
“青峰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又恢復了經脈,周柏雄,你是不是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