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隊隊黑衣劍士魚貫而出,立在了諸真人對立面,皆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在這些黑衣劍士中,緩緩走出一白髮蒼蒼的老人出來,身著一身淡黃色道袍,手裡握著一根人高的權杖,上面分別掛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錦囊,看上去甚是奇異。
來人便是天星宗的宗主,七妙真人。
七妙真人眼放精光,掃視了一圈道宗以及北極宮人馬,冷冷的道:“哼,還真是好大的排場!就是不知什麼風,能將諸位吹到我這荒山野嶺裡來?”
“不過寒舍簡陋,就不招待諸位了!”七妙真人話鋒一轉,雙方頓時劍拔弩張。
“七妙道友自然是好手段,不過閣下既然身為一宗之主,想必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雲團之上,北靈真人冷聲道。
七妙真人瞥了一眼北靈真人,冷冷的道:“天星宗縱使勢弱,可也總有那麼幾個傲骨之人。諸位若是想要以勢壓人,只怕是打錯了主意!”
“七妙道友自然是傲骨嶙峋,可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還不知道嗎?”
北靈真人語氣冰寒,隨即袖口一揮,一直箭矢倏的一聲射出,直射七妙真人胸口。
七妙真人臉色微變,暗自運轉真力,大手一握,頓時就將箭矢握在了手裡。
不過也就在箭矢入手的那一刻,一股寒氣急劇的湧了上來,轉瞬間,整隻手掌便被冰凍了起來。
七妙真人大驚,趕緊調動真氣,燃氣一股真火,片刻之後,方才將這層寒冰融化,臉色已是無比陰沉!
不過七妙真人拿起手中箭矢之時,臉色又是頓時再變,震驚道:“這是……破靈之箭!你……你怎會有本宗秘物?”
北靈真人冷冷的道:“此事我還想問你呢!”
這時候,一旁的青陽真人終於開口了。
青陽真人淡淡地道:“此箭既然是貴宗秘物,還望七妙宗主能夠給本宗一個過得去的說法!”
七妙真人冷哼了一聲,卻是問道:“原來是興師問罪了來,就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才使得諸位親自到訪。”
“哦?七妙道友此言,想來是並不知情了?既然如此,那貧道不妨就將話再說一遍。”
青陽真人淡淡一笑,隨之將秦淮的受傷經過原封不動的陳述了出來。
北極宮,秦淮經過數日的修養,總算是稍微康復了一些,已勉強能夠下床走動。
是夜月明星稀,天空中送來縷縷涼風,秦淮凝望著這方空蕩蕩的星空,不知為何,卻也覺得心裡一陣空蕩。
“大概是許久未回去了吧!”
秦淮輕輕一嘆,北極宮之行,變故頻生,原以為只是短短數日時間,沒想到一走便是一年。
秦淮遙望夜空深處,地府之行,許多畫面此刻仍記憶猶新。那三生石上的一幕,始終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若那一劍便是他命中的結局,那此生修道又當為何?接下來,他又將何去何從?
秦淮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驀然轉身,朝屋內走去。
不過就在秦淮轉身之時,眼中餘光卻是突然瞥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正靜靜的站立著一白衣女子。
這女子神色清冷,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中卻是多出了一絲漣漪,靜靜的凝視著秦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姑娘有事嗎?”秦淮上前幾步,問道。
白衣女子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泛起一層寒霜,道:“你叫我什麼?姑娘?”
秦淮似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滿,略施一禮,淡淡笑道:“在下道宗秦淮,不知姑娘芳名何許?”
“你!”
白衣女子慍怒,顯然沒想到秦淮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姑娘,你怎麼……”
還不待秦淮說完,誰知這女子竟是冷哼一聲,驟然轉身離去。
“真是個怪人……”
秦淮無奈,目送著女子背影離去,搖了搖頭,然後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