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最想不明白的:當初,太宗李世民怎麼會選現在的這個高宗李治?按說這個當時的蜀王李恪已深得重望了,幾乎人人都以為他會當太子、皇上,最後,竟落到了李治的身上,太奇怪了!
門客已將李恪迎進府了,程咬金趕緊按禮參拜:“王爺一向可好?聽說你在洛陽很得意啊,哈哈,老程都羨慕死王子殿下了!可惜,咱們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洛陽,要見一面都很難哦,嘿嘿,這回總算見著了!”
“老千歲一千可好?我瞧你這老骨頭還挺硬朗的嘛,嘿嘿,剛才我在太平府喝了會兒酒,可惜,不痛快,酒再好沒有,咱們接著喝,我今晚要不醉無歸!”洛陽王李恪得意地說,顯然已當程府是自個家了。
聞言,程咬金立刻嘆了口氣:原來他去了太平公主府,難怪,那丫頭不折損他一陣是不可能,可是,為什麼他看起來還不錯呢?
隨即他笑了笑:“王爺來了嘛,什麼時候咱們都可以痛痛快快飲一場,哈哈,這是咱們的交情,爽快!”
說完,已拉著李恪的手往後院去了,心情也一下大好起來。
待三杯酒下肚,李恪才說明來意:“聽說太平公主最近了不得了,為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在洛陽,凡事聽得不夠仔細,長安怎麼了?難道一個小寒來了,就把咱們大唐的局面都改變了?我聽說連老千歲你都栽在他們手上了,為什麼?”
聞言,程咬金的臉上頓時黯淡了許多,又敬了他一回杯,才說:“唉,這可能就是天意吧!本來,咱們的力量是足以制衡武氏家族的,甚至,可以時時打擊他們的,沒想到,這小子一來長安,一切就都變了,他竟變成了武媚娘最好的棋子,而且,屢試不爽,現在,長安城沒一個人不佩服他的!”
“啊!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投靠武媚娘?我聽說他剛來長安時,不是說要刺殺李治、武媚孃的嗎?怎麼會投靠他們呢?當初,不是你追殺他的嗎?為什麼放他逃脫了?這回,咱們可真是放虎歸山了,這會兒後悔莫及了!”李恪情不自禁地說。
看來,他已領教了小寒的厲害,知道他很難對付了!
程咬金慘然一笑:“誰知道呢?當初我們追到三河鎮,突厥人就來了,我們只得撤退,因為我們兵力不足,不足與五萬突厥大軍抗衡;誰曾想他們就在那裡生存下來,這小子更練成了周長風的斷水劍法;可,這都不足慮,來長安後,他的確開始是想刺殺高宗李治的,後來,他還多次坦承這一點,可,就因為你那個侄女,咱們的太平公主,他就放棄了;兩人愛得死去活來,任誰都撕不開,最奇怪的是,你那個侄女還成天給他找老婆,好像她自己一點醋都不吃,太奇怪了;而且,他的劍術越來越高了,已是劍神了,又當了武林至尊,聽說連《劍典》上的武功秘籍也練成了;這回聽說去突厥,他和太平、劍宮少宮主就破了突厥三十萬大軍,還逼迫突厥人送美女來長安朝貢,稱高宗為‘天可汗’,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
“啊!”聞言,李恪又是一陣大驚:原來這小子竟是如此厲害,難怪清芳丫頭來信也推崇備至,幾乎已將他視若神明瞭!
程咬金的感嘆還未結束:“最奇怪的是這小子和太平公主幾乎就是一個人似的,走到哪兒都聯在一塊,他們一出手,誰也無法應付;朝中無論是我,還是秦懷玉,又或者上官逸,都被他們整治得一塌糊塗,而且,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輸得心服口服,連我的金斧也被他們收了,金鐧金鞭也收了,從此,朝中再無特權了;也許,只有太平公主的聽雪是真正的尚方寶劍了!”
“你們就不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嗎?這兩個小這傢伙兒倒是膽子挺大的!堂兄妹都結為夫妻了,這不是挑戰全天下的底線嗎?”李治竟有點欣賞之色了。
程咬金又是一陣嘆息:“我們也想反對,可,誰反對得了啊!太平公主一說話,就把我們全打趴下了,當時,又正值薛剛那個混小子惹出來滔天大禍,就誰都不敢不聽他們的了,我們就沒轍了!”
“啊!原來如此!這是誰的主意,竟用的如此高明!太高明瞭!”李恪說。
程咬金竟佩服地說:“還不是你那個大侄子幹出來的好事兒啊,他似乎讀過《孫子兵法》,每每出奇不意,誰也奈何不了他!文武全才,嘿嘿,說實話,我不是貶低咱們的太宗皇帝哈,我覺得連他也比不上小寒王子!”
李恪這回也不驚訝了,笑了:“那倒無所謂,凡事因勢而化,他嘛,咱們不得罪他就行了;你看,他有幾分希望為咱們所用?其實,就是不為咱們所用,只要保持中立就可以了!”
“啊,王爺還想玩兒?我瞧王爺還是省省吧,等看清楚了再說,目前,咱們最好別動,那小子厲害著呢!”程咬金又是一陣提醒。
李恪笑了:“我知道了,嘿嘿,這回,咱們投其所好,給他美人兒嘛,哈哈!人嘛,都有弱點,誰也不例外!”說完,他得意地笑了。
程咬金聽了,不覺點了點頭,眼睛裡也放出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