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上官婉兒果然將太平公主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武媚娘。
“哦,這是太平的話吧?太子,他還沒那個見識!你瞧瞧,我們才剛說讓他坐朝理政,他馬上就尾巴都翹起來,得意得很啊,哈哈,像貓見了腥味一樣,急不可耐!寒兒怎麼說的?”武媚娘最關心的仍是小寒的態度。
“寒哥哥基本沒說話,都是太平在教太子,還有我祖父、裴大人在說話,唉,這個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合格!”上官婉兒嘆息了。
“哈哈,他永遠合不了格!哈哈,要不是寒兒說不妨讓他試試,我才沒那麼大方了;寒兒說得對,讓他去試試,甚至,那些想當太子、皇上的人,都可以試試,他們不行,我才上嘛,哈哈,那群臣就沒話說了;寒兒的主意太高明瞭!”武媚娘說。
“啊,原來是寒哥哥的主意!”上官婉兒情不自禁地驚呼。
“怎麼?婉兒,你覺得不好嗎?”武媚孃的眼睛又在說話了。
“不,寒哥哥的主意好得很,這叫請君入甕,唉,那個位置本來就難做,誰坐了都燙屁股,不舒服,哈哈!”上官婉兒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但:寒哥哥究竟要幹什麼呢?難道,要將武媚娘捧上帝位?
想到這裡,上官婉兒的臉色不禁大變,她已不曉得該如何自處了:這是武媚孃的夢想,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籌謀;可這會,她有點感覺到寒意了!
“婉兒,你很驚訝?為什麼?”武媚娘在讀她的心了。
“不是,皇后娘娘,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太不可思議了!”上官婉兒說出來心裡話。
“哈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這正是所謂的知音,寒兒是晶瑩通透的,你看他練劍,就知道他的心思活得不得了,哈哈,他是絕不是死搬教條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通神;你瞧著吧,他一定是劍神,哈哈!”武媚娘開心地說。
“哦,皇后娘娘對寒哥哥的評價很高啊!”上官婉兒這才露出來喜色。
“世上知音難求啊,沒想到,我的知音竟是你和小寒,而小寒的知音又是太平,婉兒,你可別吃太平的醋啊,哈哈!”武媚娘越來越開心了。
“是,娘娘,奴才哪敢啊,哈哈,有太平疼寒哥哥,更好!”上官婉兒說。
“你們在聊什麼?”這時,高宗走了進來。
“哦,我們在說太平啊,說她是小寒的知音,我叫婉兒別吃太平的醋,哈哈!”武媚孃的笑聲從心裡爬出來了,臉上盡透著甜美。
“哈哈,那倒是,婉兒,這點,你可一定要記住,他們永遠都是兄妹,知音,知音,這層關係最好,哈哈!”高宗李治高興地說。
“好了,婉兒,去太平公主府吧,從明天起,你就到太平公主府陪侍,我們也會去的,哈哈,正好看他們比武,也看看那幫小侯爺們的本事!”武媚孃的眼睛又亮了。
“是,奴才告退!”上官婉兒趕緊一禮,才告辭了。
“唉,還是寒兒最好,最像我,有了玉兒,還把婉兒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還有太平,可惜,他們只是兄妹;說真的,現在要我傳位,我真的寧願立刻傳給寒兒了,可他不要,這孩子就喜歡練劍啊!”高宗遺憾地說。
“人嘛,各有所好,那就讓他在武林做天子啊,哈哈,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武林至尊了,這下,天下才真正都是咱們的了;江湖也不例外!”武媚娘開心說。
“嗯,這樣也好,哈哈,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好了,咱們就徹底休息了,讓弘了理政,咱們看比武去!”高宗也開心了。
武媚娘也笑了,可,她的眼睛又在閃爍了。
且說徐敬業回到府中,一臉黑色,徐敬輝見了,就問:“大哥,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臭啊?”
“唉,老二啊,哥栽了,這回,哥算是完了一大半了,唉,長安這邊就靠你了,哥得到眉州去當刺史了!”徐敬業說。
“唉,大哥,你就是那張嘴,什麼話都亂說,聽說,你在長安酒樓還大罵了皇后,惹出來禍端,我只好從京郊趕過來,就想瞧瞧你怎麼樣了,咱們家有沒有危險,如何,皇上皇后娘娘的最後旨意是什麼?”徐敬輝說。
“老二啊,現在的朝廷變了,今天,太子做朝理政了,第一件大事就是處理我的事情,沒想到,他也是個狠角色,說要將我千刀萬剮,滿門抄斬;唉,你說,咱們以前咋就那麼傻呢?還為他鞍前馬後奔波,真是可笑,最先提出來要宰我的,竟然是他!”徐敬業說。
“可,大哥,這場禍事不是你自己找的嗎?搞得現在長安城都知道你想造反,那程老千歲怎麼說?秦、薛兩位元帥又怎麼說?”
“唉,老二,別提了,真是牆倒眾人推啊,程老千歲說要凌遲我,也算說情了,免了滿門抄斬之罪,秦、薛二帥也是這個意思,你說,我這不是被他們往死裡整嗎?”徐敬業已咬牙切齒了。
看來,徐敬業連秦、薛二帥和程咬金也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