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咱們順其自然吧,只要寒哥哥有需要,太平自當效力!”太平公主說。
“走吧,妹妹,我們也該回大廳了,否則,只怕你父皇母后又要說我們兩個架子大了!”小寒說。
“寒哥哥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呢?咱們就是要擺擺架子,哈哈,故意氣氣他們也不錯,嘿嘿!”太平公主好不在意地說。
“啊?為什麼?難道,你不怕和他們把關係弄僵了嗎?”小寒不理解地說。
“不知道,反正,嘿嘿,告訴寒哥哥也無所謂,我就喜歡和他們玩,有時候就是要故意給他們搗蛋,他們反而更喜歡我;哈哈,也許,他們不喜歡我是個乖孩子吧,他們更喜歡我的叛逆!”太平公主說。
難道,這是與父母相處之道?太聽話了反而不好?
小寒想了想,不覺搖了搖頭,他從小就是孤兒,孤零零的,從不知嚴父慈母為何物,太平公主的概念,像一道難題,他無法解開,正如長安的雪,他只感覺到這無解的寒冷,讓人從心裡發出來莫名的恐懼!
終於,晚宴開始了,秦懷玉已親自來請他們了,回到大廳,只見武媚娘眉開眼笑地說:“小寒先生就是高明,每次必是晚到,而且,還有我們的太平相伴;我都奇怪了,為啥太平對你就服服帖帖的?簡直比在我們面前乖多了,直是一物降一物哦!”
高宗的臉色又成霜了,他實不想看見小寒,或者說不想看見小寒和太平的親熱勁,卻又不得不來看住他們!
他的心裡,有無數的擔心,最擔心的,就是他那個永遠的心頭病:太平公主!
“父皇母后吃醋啦?我喜歡寒哥哥嘛,正如,我也喜歡你們啊!”說完,她走到兩人身邊,親一下他們,才說:“父皇母后,別吃醋好不好?太平愛你們!”
高宗這才心緒稍安,卻不說話,眼睛又盯著小寒了。
“乖啦,母后說著玩的,我的太平最乖了,哈哈!”武媚孃的聲音變得溫柔了,正如天下間所有的慈母。
“小寒,祝賀你,又打敗了我們大唐的三大劍客,聽說,你的劍法越來越高了,我不知道該祝賀你,還是該擔心你,唉!”高宗終於實話實說了。
“隨便,皇上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就是一場遊戲嘛,規矩在你那兒,我只是棋子,按照你們的棋路下棋,哈哈!”小寒無所謂地說。
他的眼睛,也像劍了,直盯著高宗,直射進了他的心裡;高宗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小寒!
“小寒,你為什麼叫小寒?”高宗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小寒那天生的,所以,師父叫我小寒!”小寒漫不經心地說。
“啊,你是小寒生的?那你母親是……”高宗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說,你應該知道吧!”小寒的眼睛像匕首了。
果然,高宗的臉色大變,想說話,卻再說不出來,似乎,他被小寒的話和眼睛嚇壞了!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太平公主驚問。
“啊,沒,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小寒,要不,餘下的那些比劍就算了,咱們承認你是天下第一劍客,你們突厥比咱們大唐強!”高宗的臉色緩和下來,看向小寒的眼睛竟溫柔起來。
“不行,皇上,比劍還得繼續,我們還有高手沒出,我們不能讓小寒成為第一劍客,咱們大唐的劍法絕不能輸給突厥;咱們的第一劍客,劍聖,他已同意來長安了!”上官丞相說。
“你!難道,朕說取消都不行?”高宗突然感覺疲倦,心,涼透了:他怎麼會反對自己的決定?
“皇上,這有關國體,也有關中原武林的尊嚴,我們必須贏的;否則,大唐憑什麼征服四夷呢?”上官丞相繼續反對。
高宗想再說話時,竟無力再說下去了。
武媚孃的眼睛又像劍了,說:“哎,比劍嘛,不妨繼續比下去,小寒先生也很樂意的,對不對?只不過,要是皇上擔心小寒先生安危的話,就讓他們點到即止嘛!”
“對對對,皇后娘娘說得對,皇上,按皇后娘娘的意思辦最好!”這回,是上官丞相第一次附和武媚孃的意思。
武媚娘欣然一笑,說:“小寒先生果然高明,也許,小寒先生不但也征服咱們中原劍客,說不定,連咱們的皇上都征服了,哈哈!”
她像知道了某些事情似的,眼睛裡又充滿了笑意:似乎,他們都是她的獵物,連高宗李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