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你竟是前太子李承乾之子?然則,你這次去長安究竟為了何事?”劍聖有些驚訝地說。
“高宗李治派了軍隊屠殺了我們三河鎮所有的居民,我們被迫逃到突厥;頡利可汗本欲替我報仇,可我岳父說不如借突厥軍勢去長河問個明白,再作計較;怕開戰後雙方軍士死傷不說,只怕黎民百姓也要遭受大難;所以,我們準備去長安向李治問個明白!”小寒說。
“好,小兄弟果然宅心仁厚,仁者無敵,學劍,就得有仁心,唉,可惜,只恨我當初沒有你這樣的悟性,後來,鑄成大錯!”劍聖說。
“敢問劍聖前輩何以如此說法?難不成前輩也有難言之隱?”小寒好奇問他。
“我們的命運差不多,不同的是,我有亡國之恨,我是前隋煬帝之子,後來,隋朝覆滅,我欲報家仇國恨,試與李唐為敵,結果,連最心愛的人都為之殉葬,可還是報不了仇,天命如此,奈何,奈何!”劍聖說。
“啊?那我們豈非也是敵人?”小寒說。
“換了是以前的我,肯定是,我會向你拔劍,然後,直到我們雙方有一人死去為止!可惜,靈兒死後,我再沒有報仇的興趣了,唉!”劍聖嘆息。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恢復大隋的天下?”小寒感覺奇怪。
“也許是經歷了許多失敗吧,每次,我都覺得可以殺死李淵,又或者李世民,甚至,包括你父親李承乾,可偏偏事與願違,總是功虧一簣;沒法子,這就是歷史,我們大隋的歷史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你們李家的天下!”劍聖的臉上竟是蕭索之色。
“那,請問前輩,如果真是李治屠殺了三河鎮的居民,我要不要將他刺殺呢?”小寒感覺迷茫。
“你覺得呢?就算你成功刺殺了他,報了仇,又成功逃回突厥;那突厥與大唐的戰爭還不是無法避免?又會生靈塗炭,死的人,只怕比三河鎮的居然要多上幾千倍吧!”劍聖說。
“那就什麼都不做了?任由李唐橫行無忌?屠殺我們?”小寒又問。
“你不是要去問個明白嗎?也許,另有轉機也說不定;如果是誤會,找出罪魁禍首不就好了?即使真是李治下的命令,假使他願意悔悟,也可以放過他嘛;一旦開戰,那個罪孽是難以想象的!”劍聖說。
“這倒是,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殺他不可;只是,氣不過,這個口非出不可,至少,要去長安看看那些所謂的龍子鳳孫,哼,我想看看他們究竟有何出息?是否當得了天下之主!”小寒的眼睛裡又冒火花了。
原來,他的癥結在這兒!劍聖終於明白了,說:“去看看也好,比比也無所謂,凡事天註定,不可強求!小寒,祝你好運!”
“謝謝,前輩,我們是不是可以論劍了?”說到劍,小寒的眼睛又放光了。
“我們已經比過了,不是嗎?哈哈!”劍聖開心地說。
“比過了,什麼時候?”小寒驚訝了。
“就在剛才啊,我看了你的劍,你也看了我的劍,它們不分上下嘛!”劍聖說。
“啊?那是兩柄劍啊,我是想看看你的落英劍法!”小寒又要求了:一定要他比劍,一定要完成周長風的願望!
“哈哈,落英劍法,我早忘了,我已經三十年沒拿過劍了,劍法嘛,也早就忘了,哈哈,不比也罷!”劍聖說。
“可,可是你擊敗了我師父周長風,所以,劍聖前輩,我們還是要比比的!”小寒堅決地說。
“噢,原來你是他的弟子;這樣吧,劍就不比了,不如,你練一下你的劍法給我瞧瞧,就算咱們比過了,如何?”劍聖說。
“好吧,那小寒請前輩指教了!”說完,小寒已拔出黑雪來。
他先練了斷水劍法,又練了會飛鷹劍法(從飛鷹刀法中演變的),最後,才耍了他自己創出來的星月三式。
“好招,果然好劍法,如此劍招,只怕已是當今世上第一流的劍法了,你自己創的?”顯然,劍聖指的是星月三式。
“是的,這是我根據天上的星星創出來的,有些地方還不甚明瞭,還正在改進中,請前輩指教!”小寒謙虛說。
“我不敢指教你了,你自己琢磨吧;小寒,記住,真正的武學是無止境的,所謂的招式也是不必要講究的,萬事萬物皆有法,一切順其自然最好;當然,前提是你不斷地努力奮鬥下去,不斷提升自己的劍道修為,那麼,有一天你會是劍神的!”劍聖說。
“啊?劍神?我行嗎?”小寒不敢想象,眼睛裡充滿著光與熱。
“小寒,你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悟性最高的;那套飛鷹劍法是從塞外變出來的吧?你有你自己的思維方式,用劍符合劍道精神,所以,你一定是最好的!以後的武林,將是你的天下!”劍聖鼓勵他說。
一下子,小寒像在黑夜裡看見了光明和方向。
“記住,小寒,你屬於劍,不屬於仇恨與不幸,相信你一定會走出自己的劍道的!”劍聖繼續鼓勵他。
“可,前輩,我還是想看看你的落英劍法!”小寒說。
“落英劍法嘛,根本不值一提,你實在想看,我耍一回給瞧瞧,也不知還記得多少招,你瞧自己了!”劍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