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淩水愣在原地,看著女兒,解釋道:“我沒想打他。”
孟緣一路逃到秋鼠宮,見到李若涵就哭訴,說什麼南為舟夫婦如此欺負他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沒爹沒孃。李若涵聽完,賞他一耳光,教訓道:“我還沒死呢!”
孟緣抱著李若涵大腿,眼淚嘩嘩直流,模樣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娘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們夫妻太欺負人了。”
正說著北淩水趕到,看到眼前的情景,質問道:“我北淩水何曾欺負過你?”
孟緣右手在身上亂指,像極了告狀的小朋友,“這裡,還有這裡,都是你丈夫打的。”
“他南為舟打的,管我北淩水何事?你要有本事就去打回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我看著都煩。”
孟緣心裡那個氣啊!叫自己去打回來?你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吧?這就好比讓一個小屁孩去打成年人,打得過才怪呢!
李若涵一聽,冷哼道:“神符中境也不見得有多厲害。”看著孟緣,“這口氣為娘替你出。”
北淩水聽完,當時就不樂意了,問道:“李宮主此言何意?”
“本宮的兒子,還用不著旁人教訓。”
“哼!不過是乾兒子,論關係,我是他丈母孃。”北淩水一副提醒的口吻。
“本宮的東西,你也配搶?”李若涵說完直接動手了。
“怕你不成,咱們出去打。”
北淩水率先飛走,李若涵緊跟其後。
孟緣跟個沒事人一樣,躺在李若涵床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小調。可還沒享受多久,突然發現有東西向他打來,起身一拳揮出,罵道:“他孃的,敢偷襲我。”
往四周一掃,發現並沒有人,地上七零八落的碎塊,感覺有些眼熟。拿起一塊一看,震驚道:“厄運珠。”
心想,當日九顆天命珠,有一顆黑色的逃走了,沒想到竟回來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左思淼才讓他儘早脫離玄武殿,如今被自己打碎,豈不是說他暫時不用離開了?手上用力,將碎塊碾成粉末,問道:“你是誰?為何幫我?”
等了半天,無人答覆,朝四周一拱手,“既然前輩不願現身,可否告知名姓,也好讓晚輩謹記大恩。”
然而,那個人似乎已經離去。運起元氣,將痕跡抹除後便離開秋鼠宮。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決定去找左思淼問個清楚。來到藏書樓,看到那副對聯。
上聯:一書一卷方知千載古賢意;
下聯:三問三答可解萬年後輩心;
橫批:何必成仙。
這次,他已然成仙,看著“何必成仙”四字,吐槽道:“成仙都被打,更何況不成仙。他日若我登臨巔峰,必讓所有仙君俯首稱臣。”
抬頭看到頂層的玄武雕像,嘴裡唸叨著:“玄武印、功法、神兵、丹藥,又或者妖帝心。妖帝心?哪個妖帝的心?難道他在提醒我什麼?”
孟緣靜靜盯著藏書樓頂層的玄武雕像,突然,自己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右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血液的沸騰讓他有種毀掉玄武雕像的衝動。呼吸不斷加重,眼看要出手,被一個聲音打斷。
“孟師弟,好久不見。”
孟緣尋聲看去,是之前給他介紹藏書樓的任良俊。深吸一口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問候道:“是任師兄啊!”
任良俊走向前來,圍住孟緣打量,羨慕道:“孟師弟十年不到,竟然打入弟子榜前十,師兄著實慚愧啊!”
孟緣知他無惡意,想送點東西報答他昔日解惑之恩,不承想身後又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
“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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