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歸臣邊走邊道:“現在回不去,還不是回去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我回青雲宗,我偏要在這裡逗留個兩三日。”
回青雲宗的路上現在一定是最為兇險的。
“我們去法華寺,見一見那位人們口中的大師。”挑了一輛馬車,洛歸臣又說道:“剛才那書生口中的詩你最喜歡那一句?”
赫連仟月一愣,說道:“你這樣突然地文縐縐我有些受不了。”
已經過了子夜。月亮招搖的掛在城頭上。
在路過城門的時候,洛歸臣說道:“流盼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衾裳。”
仔細的聽著,赫連仟月一下子扭過了頭,不看他了。有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沒什麼,但是從重要的人口中說出來就又不一樣了。她臉頰已經紅透了。
安陵齋今天晚上很熱鬧,今天來了一個上好的貨色,不僅是身材樣貌,甚至脾氣都是他們所喜歡的。
“我要滅了你們九族,把你們扒皮抽筋。”被洛歸臣送來的那個少年一絲不掛的躺在奢華的大床之上,渾身光溜溜的,像是浸入水裡了一般。
中年修士看著床上的少年跳了舔嘴唇道:“老徐,我們這麼做他不會禁不住吧,要不在停一會。”
少年一個時辰都未曾休息了,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樣,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這幫男人對他做的事情。他很憤怒,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不由自主的開始迎合這幫男人。
“趕緊把,後面還有好多人呢,看在你和我關係好的地方我才把你排在前面。你要現在不去,那可真就沒機會了。給你現在都調教的這麼好了,等什麼。”掌櫃的出來說道,同時他的肩膀處微微泛著血色。這是在剛才,對面這少年活生生的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血肉。
中年修士像餓狼看到綿羊一樣撲了過去。少年喉頭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時候,這讓少年自己感覺更加憤怒了。
天色微微見明。
已經有好波想要進安陵齋的客人都被攔了下來。御魔門算不得很大的宗門,但是也不小,卻仍舊是折損了不少。
燕華樓的魁首現在叫洛苒露,無論是於情於理安陵齋之內的洛歸臣一定要抓住。
天色漸漸明朗了起來,有晨霧在大街上蔓延。安陵齋的掌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門前竟然清淨的要命,一隻鳥雀都沒有。
他名人潑醒暈死過去的少年,開口問道:“你現在說說你叫什麼?”他開始懷疑少年的身份了,已經派出去兩三那個人尋找洛歸臣,但都是杳無音訊。
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他只感覺自己喉嚨火辣辣的疼,不過他明白這是他說話的唯一機會,他說道:“御……御魔……少主。”
他現在連罵幾句的力氣都沒有。
“快,給他治療,被讓他死了。”掌櫃的腦門上一陣陣的出冷汗,有說道:“把昨夜的人都擬一份名單。”
對於城中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燕華樓的魁首,青雲宗洛歸臣,他終於是明白了,現在自己這安陵齋只怕已經被各方勢力盯得死死的。
御魔門的壓力他們還頂得住,只是就這樣放出了,便是生死大仇,他還在猶豫。
馬車走得很慢,不過好在道路平坦,感覺不是太差。
“御魔門這個時候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安陵齋的人只怕也已經知曉了御魔門少主的身份。”洛歸臣輕輕的道:“不管安陵齋如何選擇,他終歸是要死的。”
赫連仟月道:“原來你讓我打入他體內的煞氣是這個原因,若是安陵齋的人把那煞氣除去了,你該如何?”洛歸臣笑了笑,說道:“安陵齋什麼地方,只怕那小子已經被弄的半死不活了。煞氣早都已經融進了體內,他們也不會花費大工夫給他驅除。”
“他們也都已經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了,那麼安陵齋只能幫我殺掉他。”
是的,若是任人知道了御魔門少主是洛歸臣送去的,安陵齋不可避免的會惹上一身騷。
一道強橫的波動從遠處閃爍了過來。落在了秦嶺上空,詹言玲和桃無歡的身影顯現出來,他們徑直飛往燕華樓。
燕華樓魁首在桌子前倒上了兩杯茶,片刻二女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說道:“兩位道友,先喝上一杯茶再說,茶要趁熱喝才好。”
詹言玲坐了下來,端起精緻的杯盞輕輕嗅了一下,說道:“可真不巧,我喜歡喝涼下來的。”
苒露有些驚訝道:“旁人都說青雲宗的玲仙子絕代無雙,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一般,著實漂亮的很。”她看著後者清冷的容顏,女人都是會對威脅到自己的東西感興趣。
她們都很漂亮,詹言玲像玲瓏剔透的玄冰,苒露則是如同烈烈的火焰。
“洛歸臣這個人我要帶回去。”詹言玲道,語氣根本就不容反駁。
“玲仙子可以叫我洛苒露,我隨夫姓。自家夫君的事情倒是勞煩你費心了。”洛苒露又開始斟茶。
不是給自己喝,因為有客人又要來了。
桃無歡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個人,面色上波瀾不驚,但是內心早都笑出了聲,這等一等一的秘密,竟然被她先知道了。
“他是我們青雲宗的,青雲宗婚喪嫁娶都要報給宗門。”詹言玲說道;“你現在不是。”
洛苒露道:“我們其實不用這樣爭風吃醋的。”她看著詹言玲,面色中透露出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