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過兩天的乘龍會你看能不能照拂一下正兒?”鎮長緩緩的說道,這也是今天他主要的目的,其實乘龍會只是寧願鎮人的叫法,實際上只是選拔門派弟子。
以往的乘龍會只會在很遠的大縣舉行,但是今年卻一反常態選在了寧遠鎮,而寧遠鎮唯一一個書齋先生——岑夫子便是上頭指派的接待人,還是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這也是最近餘鎮長和岑夫子牽扯多了的原因。
而同一時間,洛家客棧,洛掌櫃也在一本正經的同端坐在對面的洛歸塵講道:“乘龍會對接我們來說特別重要,你懂了嗎?過幾天來我們這裡的人可都是土財主!歸塵啊,你一定要用自己純真的模樣去……誘惑他們……”洛掌櫃絲毫沒有意識道自己正在帶偏後者。
洛歸塵心不在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做事包你滿意。”擺了擺手道:“我感覺我需要休息。”
洛掌櫃佯裝嫌棄起身道:“臭小子,長大了是吧,不說你了,早點休息,過兩天可有得咱們兩個忙活的了。”
寧遠鎮的房子格局大多一致,唯獨鎮長家的稍微顯得富麗堂皇。所以岑夫子撐著細傘出來,回頭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心底裡生出許多豔羨。他摸了摸懷裡的茶葉包裹露出笑容,足足是他一年的茶水錢。
“可惜了洛家那小子,要怪就怪你沒生在一個好人家。”岑夫子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書上視錢財如糞土,可當他當他開啟鼓囊囊的茶葉袋時,就心裡啐了一口,去他媽的狗屁聖人,都不如錢財來得實在。
月光暗了下來,路邊一本民風詞隨著風不斷翻頁。
洛歸塵把自己的小屋緊緊關著,緊接著從懷裡掏出來一枚好看的步搖,上面墜著好看的珠子,說不出來是什麼材質,拿在手裡暖暖的,他感覺四肢百骸都洋溢著一股子暖意,這讓他更加堅信這步搖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不過,這東西是從河上游漂過來的,可上游已經是盡頭了,那這東西是從哪裡過來的呢?”他內心有些疑惑,不過卻並未糾結,能擁有這東西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到時候他要給他便是了。
洛歸塵把燈吹滅,躺在靠窗的床邊,看著滿天的星星,他突然覺得幹什麼都索然無味了起來,按照洛掌櫃的話說:你小子以後也別想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考個功名,混個鎮長噹噹,老子早就受夠了黑心餘的氣了,再不濟也得當個教書先生,你下半輩子我就不用太擔心了。
“還不睡,你小子想幹嘛?”聲音很大。
洛歸塵翻了翻身,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扯在身上道:“洛叔我長大了,而且這是春天,不冷。你不用再偷偷看我了,你這樣子會讓我睡不著的。”聲音漸弱,他想說你不來,我都睡不著了,但是想了想,覺得肉麻止住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留下了一道聲音:“注意保暖”。甕聲甕氣的。
洛歸塵忍不住笑出來,難得見到洛叔吃癟一次。
飛雲之外。
亭臺水榭,精緻的小亭子裡坐著兩位少女。
“玲兒姐姐,師兄送你的東西你真的弄丟了?”少女脆生生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眉間一顆血紅的硃砂痣襯得臉越加白皙。
玲兒則是穿著深青色的衣裳,樣式不是太華麗,中規中矩的,長髮及腰,不堪一握的楊柳細腰。她問道:“嗯,丟了。”
硃砂痣少女坐了起來,在亭子裡來回走動道:“玲兒姐姐,那可是師兄送給你的,你怎麼能……這般不上心,師兄要是知道了可怎麼辦呀!”
“丟了又如何,他要是問起,你就推到我身上。”玲兒轉過頭,月光從她鼻翼上打了個彎,蔓延到薄薄的唇,她眨了一下眼睛,湖藍色的眼睛語法迷人起來。連對面的硃砂痣少女臉上都浮現出陶醉的神情,這種禍國殃民的妖孽,怪不得連熠熠生輝的師兄也會為之傾倒。
“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兄對你有意……”硃砂痣少女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後者無情的打斷道:“烏龜喜歡你,你也就應該喜歡它?”
硃砂痣少女絲毫沒有話語被打斷而感到不適,反而在這座山峰上也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做,但是對面的少女有這個資格,雖然兩個人是以姐妹相稱但是硃砂痣少女知道,凡是都因該心存敬畏,而玲兒就是凡是。
“唉,隨你。”
“歡歡,我現在又忽然想要那個東西了,過幾天你跟著我去。”玲兒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她有些後悔,那東西竟是沾染了自己的因果,就在剛才她感覺到,一道因果環繞了自己,很淡。
歡歡臉上表情忽然精彩了起來,應了一聲,心裡卻是想:“該不會是對師兄有了興趣吧,這倒是個好訊息。”
而與此同時,一道傳音透過層層阻隔到了俊秀男子身邊,聽罷,男子正煉藥的手忽然一抖,碰的一聲,丹爐應聲而炸,但是男子卻還沉浸在欣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