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這一點卻比前面加起來還要難。」
劉璃抬頭環視全包廂。
目之所及,全是燦爛笑容。
連柳葉扯了扯嘴角想給個笑臉,只是今天臉都被抽腫了,有點僵,笑不出來。
她邊上的付乾是真的臉被抽腫了,笑得快比哭還難看。
「完……,我就知道。」
劉璃想哭一個給他們看。
就看同學們及家屬們的笑臉,她就知道糟糕了。
這種情況下,還怎麼讓她們把臉伸出來被打啊。
劉璃目光一轉,落到鄭天養臉上,心道:「還是隻能著落在老鄭頭上……」
「咦?」
劉璃詫異地發現,鄭天養居然本能地扭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等等,難道是?
劉璃若有所思,試探地問:「老鄭,你剛剛跟那個老王……」
鄭天養苦笑著雙手合十在額前,承認道:「我是小小地提醒了一下老王,未經劉小姐同意,實在不好意思。」
他說著倒滿一杯酒,仰頭喝乾,以為歉意。
鄭天養不知道的是,劉璃心中只有一聲「臥槽」。
「怎麼做到的?這些人的心上全部都是窟窿眼兒嗎?」
劉璃使勁地回想,只記得鄭天養說小王跟他朋友有衝突,
然後貌似老王在電話裡關心了一下鄭天養喪子的事,
鄭天養說了一句讓小王悠著點兒的
話,
就沒了……沒了啊。
「他是怎麼透過這麼點話把意思傳遞出去,
那頭尼瑪居然還能聽懂?」
「臥了個大槽,怪不得小王剛才特意跟我喝了一杯酒。」
「這些人……,頭髮絲都是空心的吧?」
劉璃震撼得不行,還有點小沮喪,就像學渣在仰望清北學霸。
「我去下洗手間。」
劉璃艱難地合上嘴巴,這一小會兒,受了雙重打擊,亟需透口氣。
至於包廂裡的洗手間……
就那裡裡外外被吐滿了都,狗都不去。
劉璃順著指示燈找到公用洗手間,方便了下後,在洗漱臺那邊洗著手,一抬頭又看到了打臉進度條。
距離圓滿的一絲絲差距,讓她看了又看,越看越是逼死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