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身武技,才不甘心回家耕田呢。”肖濤呵呵一笑。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打拼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我感覺累了。”蘇峻道。
突然,另外一個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你正值壯年,又是化勁中期的實力武者,此時不奮鬥,更待何時?累這個字,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
肖濤和蘇峻轉頭一看,雷遠不知什麼時侯進來了,並向他們走來。
“蘇峻,我調查過你的資料,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這麼做,這個你懂的。”雷遠看了蘇峻一眼,說道,“你自幼習武,高中畢業去當了兵,在特種部隊呆了幾年,立過不少功勞,但因為武境不夠,沒有晉升更高階的部隊。之後你退了伍,一直在深海市打拳,期間跟過不少有錢人,可惜都跟不長。。”
“我就知道你們會調查我,誰叫我無意之中救了一個大人物呢。”蘇峻苦笑的道。
“老實說吧,你跟的那個華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底子很不乾淨,只不過有人罩著他,否則他早就完蛋了。”雷遠道。
“所以,我決定聽肖濤的,離開他。”蘇峻道。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雷遠露出了嚴肅之色,又說道,“我之前跟檢舉廳的人溝透過,華泰集團的幕後有人,華風在林州也有些背景,檢舉廳的調查困難重重,沒辦法在華泰集團開啟一個缺口。”
“這關我什麼事?”蘇峻疑惑的問。
“如果華風的身邊有我們的人,那麼檢舉廳遇到的許多問題,也許可以解決了。”雷遠深深的看了蘇峻一眼,意味深長的道。
“你要我當臥底?”蘇峻睜大了眼睛,雷遠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傻子都聽得懂啊。
“對,的確需要,你當過特種兵,對於潛伏應該不陌生。”雷遠道。
“那是在戰場,不是在社會。”蘇峻有些無奈的道。
“都一樣,都是有危險嘛,你反正也不想幹了,還不如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對國家也是一種貢獻嘛。”雷遠道。
蘇峻想了想,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看向了肖濤,想徵求肖濤的看法。
“我不是說過了,你能不能掙脫命運的束縛,得看你的努力。”肖濤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旁敲側擊。
“好,我試一試。”蘇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肖濤之前說的一件事讓他非常心動,肖濤說他已經遇到了一個特別的貴人,他雖然猜不到這個貴人是誰,但他相信肖濤的話,願意再努力這麼一次。
蘇峻豪爽答應,沒有拖泥帶水,讓雷遠大為高興,他說道:“我替檢舉廳感激蘇先生,有蘇先生協助,一定可以板倒華風,徹查華泰集團的犯法事實。”
“雷處長,怎麼你也參與調查華泰集團來了?”肖濤有些驚訝的問。
“嶽書.記對調查華泰集團的事已經上心,我只是跟進檢舉廳的調查進度,順便從旁協助。”雷遠說道。
雷遠這句話很平常,蘇峻聽不出什麼問題,但肖濤卻聽得出箇中的意思,裡面可是大有文章啊。
雷遠可是欽天監,他調查的案件都是很特殊的,都與玄門秘法有關的,一個普通的商業調查案關他什麼事?嶽和如果對華泰集團的事上心,隨便差遣一個人去即可,根本不需要動雷遠去跟進。
一旦動用雷遠出馬,說明嶽和非拿華泰集團開刀不可了,也即是說要拿蔣文豪開刀,蔣文豪與華泰集團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板倒華泰集團,蔣文豪的日子也不好過。
肖濤也就明白了,韓帥被扣一事還沒結束,此事就是上次事件的延伸,因為京城韓家需要一個交待。唐華已經受到懲罰,蔣文豪自然也是跑不掉,而且蔣文豪還要代子受過,誰叫蔣文豪生了一個不長眼的兒子?
“肖濤,嶽書.記已經醒了,他想見你,你先過去吧,我跟蘇先生還要交談一下。”雷遠又對肖濤說道。
肖濤一聽,連忙點點頭,匆匆離開房間。
在特殊病房的門口,洋溢著一片歡聲笑言,肖濤走過來的時侯,林州的高層們集體笑臉相迎,紛紛熱情的向肖濤打招呼。
“小肖可來了,嶽書.記要見你呢,趕緊的。”
“小肖,睡得夠不夠啊?”
“小肖的醫術真了不起,回頭我們要給你通報表揚。”
嶽和之所以死裡逃生,全靠肖濤的手術,此事連京城方面都知道了,他們自然對肖濤是另眼相看,那敢怠慢肖濤,甚至連曹元慶都親自替肖濤開啟房門。